第 76 章：铜牌之下，旧梦重燃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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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看着我们，目光扫过柳如烟，最后停在我身上：“这位是……”

“她是……”沈墨声音沙哑。

我正要开口，柳如烟却先说了话：“我是贵妃。”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躬身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她却只是淡淡地点头。

老李收起铜牌，语气缓和了些：“少爷，我知道您心里有怨。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影莲会的人已经盯上您了，他们……”

“闭嘴！”沈墨突然怒吼，眼睛通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老李没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夹在中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能感觉到沈墨在发抖，手上的力道大得吓人。

“沈墨，”我轻声说，“先冷静一下。”

他没理我，只是死死盯着老李。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柳如烟突然开口：“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儿。影莲会的人随时可能再来。”

老李点点头：“贵妃说得对。少爷，上车吧。咱们边走边说。”

沈墨咬着牙，一动不动。

我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腰：“走吧，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被我扶着上了马车。

车厢里很暗，老李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个布包。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布包，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解毒丸。”他说，“能稳住你的伤势。”

沈墨盯着瓷瓶，眼神复杂。

“吃了吧。”我说，“你现在最需要恢复体力。”

他接过瓷瓶，犹豫了一下，倒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

我松了口气。

马车开始前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格外清晰。

老李看了我们一眼，终于开口：“少爷，您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

沈墨冷笑：“还能为什么？监视我？”

“不是。”老李摇头，“我是来帮您的。”

沈墨嗤笑一声：“帮我？怎么帮？像以前那样，把我关起来？”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次是误会。我以为……我以为您真的背叛了主子。”

“所以就把我关在地牢里三个月？”沈墨的声音里带着恨意，“每天只给一碗水，差点饿死我。”

老李低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沈墨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吗？”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来越沉重。

老李抬起头：“我知道您恨我。但请您相信，这次我是真心来帮您的。”

“帮我？”沈墨冷笑，“怎么帮？告诉我实情？还是继续骗我？”

老李看着他，眼神坚定：“如果您愿意听，我可以告诉您一切。”

沈墨沉默了。

我看着他，轻声说：“听听他说什么吧。”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挣扎。

最终，他点了点头。

老李深吸一口气：“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

老李的声音在颠簸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三年前，主子让我查一件东西。我查到了不该知道的，所以被调出了内廷。”

沈墨的手指抠进座椅扶手，木头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您一直以为我是影莲会的人。”老李从布包里又取出一物，搁在膝头，“其实我从来不是。”

那是个黑檀木匣，盖子上刻着半朵莲花。

沈墨瞳孔骤缩，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说话，却像被什么哽住了。

我伸手按住他发抖的手背。他的皮肤冷得吓人。

柳如烟突然掀帘进来，马车猛地晃了一下。她挨着车壁坐下，目光扫过木匣，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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