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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带着我往竹林深处跑,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青衣女子的手很凉,但她握得很紧。
"往这边。"她低声说,拉着我钻进一个山洞。沈墨和柳如烟也跟了进来,把老李轻轻放在地上。
我蹲下查看老李的情况,他脸色发青,呼吸微弱。"得快点找解药。"
"我知道城里有个大夫,或许有办法。"柳如烟说。
沈墨擦了擦脸上的血:"我去。"
"不行,你受伤了。"我拦住他。
"我比你熟悉地形。"沈墨固执地说,"而且我速度快。"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小心。"
沈墨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守在老李身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焦急万分。柳如烟突然开口:"你知道吗?淑妃最后说的那句话..."
"什么?"
"她说'难怪他选择了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远处传来脚步声。沈墨回来了?不,不对。脚步声很杂乱,像是很多人。
"不好!"柳如烟脸色一变,"他们追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墨猛地将我按在竹叶堆里。柳如烟抱着老李滚到旁边,我们屏住呼吸。火把的光透过竹枝缝隙照下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
影莲会的人举着武器搜查,有个黑衣人停在我们藏身的竹丛前。"那边!"突然有个声音大喊。是村里的老头!他居然跟着来了。
黑衣人首领冷笑:"找到你们了。"
沈墨握紧短刀,肌肉绷紧。柳如烟慢慢抽出腰间的匕首。
"等等!"我抓住沈墨的手臂,"老李不能动。"
黑衣人已经围上来。沈墨一跃而起,刀光闪过,逼退两人。柳如烟也冲了出去。
我护着老李,看见老头站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愧疚。
"为什么?"我问他。
"他们给了我孙女的命。"老头声音发抖,"我没办法..."
黑衣人朝我扑来。我向后躲闪,撞到一棵竹子。箭矢擦着耳边飞过,钉进树干。
沈墨被三个黑衣人围攻,左肩中了一刀。鲜血渗出来,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沈墨!"我喊。他咬着牙继续战斗,动作却慢了下来。柳如烟也被逼到角落,老李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黑衣人首领走到我面前:"交出虎符,我可以放过你的朋友。"
"我说了我不知道!"
"那就看着他们死。"他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架起沈墨和柳如烟。有人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在地上。
"住手!"
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人群分开,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走进来。她手里握着半块玉佩。
"是你..."黑衣人首领脸色变了。
女子走到我面前:"你脖子上是不是有根红绳?"
我愣住了。她怎么知道?
"看来是真的。"她轻声说,"跟我走。"
黑衣人首领冷笑:"你想插手?"
青衣女子没说话,只是轻轻甩了甩手腕。月光下,她的袖口闪过一道金光。
沈墨忽然瞪大眼睛:"是你!那天晚上..."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女子伸手拉我:"相信我吗?"
我看向受伤的沈墨,又看看昏迷的老李。
"快点。"她催促道。
我犹豫了一下,抓住她的手。
女子带着我穿过竹林,沈墨和柳如烟跟在后面。跑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来到一间破庙。
"先休息一下。"她说。
我靠着墙坐下,感觉浑身都在发抖。沈墨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柳如烟给他包扎。
"你是谁?"我问青衣女子。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看着我,"但你要相信,我是来帮你的。"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想起淑妃临死前说的话。难道我真的和三年前的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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