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凤临之巅：宿命终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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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深处的幽蓝火把剧烈晃动，莲心残魂的身影在金光中若隐若现。我攥紧虎符玉镯，莲花印记在掌心灼烧。凤临殿方向传来的鼓声越来越急，像是催命的丧钟。

"该合二为一了。"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祭坛上的符文开始流转血色光芒。小酒的银光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主人...契约要完成了..."

我抬头看着她，那张和我完全相同的脸上写满执念。墙壁上历代"莲清"的画像突然活了过来，她们都戴着同样的九凤金冠与霞帔，眼神里却藏着不同的痛苦。

"你逃不掉的..."她伸手想碰我，指尖泛着幽蓝，"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石壁。凤临殿外百姓的欢呼声仿佛穿透地宫直抵耳畔，那些呼喊里有阿福、沈墨、柳如烟...还有三年前那个冬至夜替我饮下毒茶的影子。

"我偏要试试。"我举起三件信物，虎符与玉镯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她的眼神变了，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金光漩涡将我们包围，我能感觉到她的意识在入侵。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某个雨夜龙床上的颤抖，瑶华殿镜前梳妆时的叹息，还有最后一次推开萧承泽时的决绝...

"住手！"一声暴喝从头顶传来。凤冠霞帔的轮廓突然在眼前晃动，我看见自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百姓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让给我吧。"黑影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本就该是我的..."

我猛地闭上眼。指尖传来刺痛，玉镯边缘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祭坛上，那些古老符文突然亮起金色光芒。

"你以为只有你能操控契约？"我的冷笑连自己都惊讶，"这千年轮回该结束了。"

虎符突然滚烫，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住石壁。她却停住了，垂眸看着我手腕处的印记："莲心未死，魂归瑶华。你逃不掉的。"

地宫开始震动，碎石从穹顶掉落。我护住头部，听见锁链断裂的巨响。香炉轰然倒地，扬起漫天尘土。

尘埃落定后，祭坛中央出现一道新裂痕。裂痕尽头隐约可见一条向下阶梯，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发光。小酒的银光突然暴涨："主人，快看！"

我顺着它尾巴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些曾经刻满符文的墙壁上，此刻浮现出新的画面。不是文字，而是图像——一个女子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端坐龙椅之上。是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或绝望。我伸手触碰图像，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结局。"我轻声说，握紧已经融为一体的虎符玉镯。

"想得美！"黑影尖啸着扑来，金光与幽蓝瞬间交织。我护住心口，却感觉一股暖意从掌心传来。凤临殿的方向突然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清儿..."是萧承泽的声音，虚弱却坚定，"别怕..."

我猛地转头，透过层层石壁看见他正站在凤临殿龙椅旁。金色龙袍染着血迹，袖中玉镯渗出诡异蓝光。他咬破指尖在空中画符，金光如绳索般向地宫射来。

"想都别想！"他嘶吼着，龙气封印遭反噬吐出一口血。我看见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却仍紧握虚空中的某样东西。

"有你在...我真的不怕了。"我对着空气说，掌心的虎符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黑影发出凄厉尖叫，身体开始破碎。

"这一世...我自己走。"我举起三件信物，却不是与她合一，而是彻底斩断。金光如刀锋般划过，她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

"等等！"最后一刻她突然开口，"告诉他...我不恨..."

地宫剧烈震动，凤临殿的鼓乐声戛然而止。我看到自己出现在登基台阶上，百姓的欢呼声如海浪翻涌。小酒趴在我肩头有气无力："热搜...又炸了..."

我回头望向地宫入口，萧承泽正被人抬着往这边来。他的嘴角还挂着血，眼神却亮得惊人。阳光穿过龟裂的匾额洒在他脸上，那抹笑和三年前冬至夜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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