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金砖反射着晨光,刺得我眯起眼。小酒趴在我肩头,毛茸茸的尾巴有气无力地晃着:"主人...这台阶不简单..."
我低头看自己绣着九凤的裙裾,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掌心的莲花印记。虎符和玉镯还带着地宫的余温,在袖中微微发烫。远处百姓的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涌来,震得耳膜发疼。
"吉时已到——"
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寂静。我抬起脚,第一步踩在金阶上。刹那间,体内有什么东西跟着震动起来,像是沉睡的野兽突然翻身。
"主人!契约波动异常!"小酒突然炸起毛,"快停下!"
可我已经停不下来了。第二步、第三步...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响得吓人。红毯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香炉里飘出的青烟缠绕在周身,不知怎的竟混着铜铃声和香灰味。
第五步。
脚下一滑,我踉跄着扶住栏杆。凤冠霞帔的轮廓突然在眼前晃动,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浮现在半空。耳边响起莲心的声音:"你不恨..."
"滚开!"我咬牙低吼,指甲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落在金砖上发出滋滋声响。
"主人快起来!"小酒急得直跳脚,"热搜都炸了!'皇后娘娘摔倒了'冲上榜首了!"
我撑着身子站起来,发现台阶上多了道细小的裂痕。继续往上走时,体内躁动的力量越来越不安分,像是要冲破什么。
凤临殿近在咫尺。
匾额突然龟裂,碎屑簌簌落下。黑影从裂缝中窜出,直扑我面门。我本能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石柱。
"别管我..."萧承泽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撑着龙椅慢慢起身,袖中渗出的血迹晕染开来,"我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抬手画符。金光如绳索般向黑影射去,却在触及时被轻易撕裂。他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
"契约!"我大喊,掌心金光暴涨。生死契约的力量顺着血脉奔涌,与体内躁动的能量碰撞在一起。
黑影发出尖利嘶吼,凤冠霞帔的虚影剧烈晃动。百姓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已经转身逃跑了。
"主人...顶不住了..."小酒的声音越来越弱,"热搜又炸了...'天命皇后'冲榜了..."
我盯着最后一级台阶,双腿像灌了铅。回头望向萧承泽,他还在咳血,却朝我露出熟悉的笑,就像三年前那个冬至夜一样温柔。
"这一世我自己走。"我轻声说,抬脚踏上最后一步。
礼炮轰然响起,霞帔披在肩头的瞬间,我听见无数人的欢呼。可就在这时,瑶华殿方向升起一道血色光芒,手腕上的莲花印记突然泛起幽蓝。
"主人...她没走..."小酒说完最后一句话,瘫倒在我肩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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