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莲心未死，魂归瑶华】 (2-1)

\[正文内容\]

"你..."萧承泽猛地站起身，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感觉到了吗？"

我试着松开虎符，但它像是粘在我手心里一样纹丝不动。莲花印记开始发烫，那种灼烧感顺着经脉往上爬，像是有人往我的血管里倒了滚烫的油。

"热搜更新了！"小酒的声音突然拔高，"词条是'天命皇后VS血光之灾'！"

萧承泽的手搭上剑柄，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我。他额角渗出细汗，在昏暗的地宫里泛着微光。

"你认的是我，还是她？"我听见自己问，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

他往前迈了一步，剑刃在石板上拖出一道火星。那抹红色在我们之间明明灭灭，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你是我的清儿。"他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又跳了几下。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了冰冷的石壁。地宫里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带着一股腐朽的香气。那是安神香混着血腥味的味道，让我想起柳如烟临终前的那个晚上。

"那你呢？"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又是谁？"

他愣了一下，剑尖微微颤动。就在这个瞬间，我看到了——在他瞳孔深处，有一抹和我腕间印记相同的蓝光在闪烁。

虎符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和我体内的蓝光狠狠撞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的胸腔里拉扯，要把我撕成两半。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在地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别碰她！"小酒尖叫着扑向萧承泽，但只是徒劳地穿过他的身体。它落在地上，尾巴上的火焰忽明忽暗。

萧承泽的手终于碰到了我的肩膀，那温度冷得吓人。他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臂，像是要把我从某个深渊里拽回来。

"看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记住你现在的感觉。"

我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虎符与玉镯共振时发出的嗡鸣。

"我..."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连最简单的词句都说不出口。

他忽然松开手，转身对着满墙的符文。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斩断了其中一条血色的纹路。

地宫剧烈震动起来，碎石不断从天花板掉落。小酒惊慌地躲到我怀里，尾巴上的火苗几乎要熄灭。

"快走！"萧承泽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现在！"

但我没有动。我的脚像是生了根，牢牢钉在地上。虎符的光芒越来越盛，照得整个地宫一片通明。在那些晃动的光影中，我看见了——

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站在祭坛中央，她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腕间的莲花印记却清晰可见。那女人缓缓转过身，对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回来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响起，"这里才是你的归属。"

"不。"我咬破舌尖，让疼痛把我从幻觉中拉回来，"我是慕容芊妤，不是莲心。"

话音刚落，虎符突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它击中了祭坛中央的一面铜镜，顿时激起无数道光波。

镜面轰然炸裂，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的画面——有沈墨中毒时痛苦的表情，有柳如烟临终时释然的笑容，还有淑妃袖口飘落的幽蓝粉末...

"你确定要这样选择吗？"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一旦踏出这扇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望着出口的方向，那里透进来一线晨光。阳光温暖明亮，像是在召唤我。

"我确定。"我说。

萧承泽一直站在门口，他的身影被朝阳拉得很长。当我走到他身边时，他轻轻握住我的手。

"走吧。"他说，"该去完成你的加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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