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画像女人冰冷的手指正沿着我的锁骨缓缓下滑。祠堂里突然响起柳如烟的笑声,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是她,时而是我自己。
"你以为当年那支毒箭真能要他的命?"她贴着我的耳畔低语,"真正致命的,是你摔碎玉珏时的心。"
供桌上的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画面里的"我"正咧着嘴笑,嘴角裂到耳根。虎符烫得像是要烙进血肉,额头又开始胀痛。
"住口!"我挥剑斩向虚空,剑锋劈开的黑雾里浮现出柳如烟的面容。她脖颈扭曲,舌头伸得老长,却用萧承泽的声音说:"都是你的错......"
小酒猛地跃上我肩头,爪子扣住莲花印记:"别看她的眼睛!快去祠堂西侧!虎符在召唤......"
身后传来木屐声,越来越近。我踉跄着往西挪动,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墙角堆着的旧书突然自燃,火光中浮现出沈墨的脸——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年轻的面容。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剑尖垂落,"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火焰突然暴涨,照亮了墙上一幅从未见过的画像。画中女子眉眼与我七分相似,却穿着陌生的服饰。她的手腕上缠着半枚玉珏,正对着我微笑。
"你终于来了。"画像开口说话,声音和我一模一样,"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虎符剧烈震动,莲花印记渗出鲜血。我死死盯着画中女子,喉咙发紧:"你是谁?"
"我?"她轻笑一声,手指抚过画中缠绕的玉珏,"不就是你吗?或者说,你不过是我的壳罢了。"
小酒突然发出尖锐嘶鸣:"别听她的!她是被封印的记忆碎片!"
画像女人的笑容越发诡异:"三年前冬至夜宴,你真的以为自己只是误饮了毒茶?"她向前倾身,仿佛要从画中探出,"那杯茶,本该是给皇帝的。"
我后退一步,撞到供桌。沈墨灵位背面的刻字突然泛出血光:"若真有来生,盼君莫识妾。"
"住口!"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你们这些幻象,少来蛊惑我!"
画像女人的笑容消失了:"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不想知道沈墨为什么要替你挡下那支毒箭?"
虎符突然脱手飞出,重重撞在画像上。血光四溅,整面墙都在震颤。我捂住渗血的莲花印记,看着画像裂缝中渗出暗红液体。
"去看看吧。"小酒虚弱地说,"沈墨留下的东西,就在画像后面。"
我颤抖着手举起火折子,凑近那道裂缝。隐约能看到后面藏着个暗格,里面似乎有卷泛黄的纸。
"别碰!"画像女人突然尖叫,"那是会毁了你的东西!"
我冷笑一声,将剑尖插进缝隙。暗格应声而开,一卷用红绳系着的信纸掉了出来。
红绳断裂的瞬间,整个祠堂突然陷入黑暗。只有那封信在发光,字迹清晰可见:
"致我最爱的姑娘: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三年前冬至夜宴,我换掉毒茶,是因为我知道有人要对皇帝下手。可我不敢让你承担这个后果,所以......"
信纸突然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沈墨的身影。他正坐在这间祠堂里,将染血的信纸封入画像。
"如果命运一定要选择一个容器,"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就让我来当这个容器吧。至少,这样你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了。"
画像女人发出凄厉尖叫,整座祠堂都在震颤。我抹了把额头的血,在信纸上写下:"我是我自己。"
火焰骤然熄灭,地面开始龟裂。一道青铜锁链从地底升起,锁链尽头连着个小小的铜环。
"这是......"我伸手触碰铜环,虎符和莲花印记同时发热。
"恭喜你,终于找到了。"画像女人的声音变得空洞,"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地面轰然塌陷,我抱着小酒坠入黑暗。坠落过程中,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沈墨的声音:"记住,你永远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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