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镜中我 (3-1)

我重重摔在地上，虎符滚到几步之外。小酒从我怀里滑落，鳞片几乎掉光，只剩下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

"撑住......"我把它抱起来，"马上就能找到解药了。"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虎符散发着幽幽蓝光。我摸索着往前爬，突然碰到个硬物——是具白骨，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

"沈墨......"我认出腰牌上的字，喉咙发紧。白骨突然动了动，半块玉佩自动拼合完整。光芒闪过，我看见沈墨年轻时的模样，他正跪在祠堂里，将一封信封入画像。

"这就是真相啊......"我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视线。

"别哭。"小酒虚弱地说，"还有更可怕的真相等着你呢。"

虎符突然震动，指引我往东边去。我扶着墙往前走，脚下传来细碎声响——是无数颗珍珠，铺满了整条密道。

"这是......"我捡起一颗，借着虎符的光看清上面刻着"长命百岁"。记忆突然闪回，柳如烟临终前也是这样看着我，眼神复杂难明。

"快到了。"小酒说，"沈墨留下的东西，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前方传来滴水声，越来越近。我握紧剑柄，看到密道尽头有道石门，门上刻着并蒂莲图案。

"推开门就能知道了。"小酒的声音越来越弱，"记住，你永远是你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将虎符按在石门上。莲花图案亮起，石门缓缓开启。

门后是个古老的地宫，中央立着一口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凤穿牡丹，正是我现代家里祖传的那个图案。

"这不可能......"我踉跄后退，"我明明记得......"

"记得什么？"画像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记得你其实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虎符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棺盖缓缓移开。我看到棺中躺着一个女子，容貌与我一模一样，只是穿着古代服饰。

"这就是......"

"这就是我原本要占据的身体。"画像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可惜沈墨坏了我的计划。"

我颤抖着手摸向莲花印记，那里传来灼烧般的疼痛。虎符与印记同时发热，整个地宫开始震动。

"你逃不掉的。"画像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响，"就算这一世不行，下一世......"

我咬破手指，在石壁上写下："我是我自己。"血字闪耀，整个地宫亮起金光。棺中的女子突然睁开眼，与我对视。

"终于等到你了。"她轻声说，伸手触碰棺盖内侧，"这些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我看到她手腕内侧有个莲花印记，和我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握紧剑柄，声音发颤。

"我是谁？"她笑了，眼角有泪光，"我是苏棠，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而你......"

话音未落，棺椁突然剧烈震动。虎符发出嗡鸣，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往后倒去。

"小心！"小酒猛地扑过来，挡在我和棺椁之间。它的身体发出最后一点光芒，化作一道流光没入虎符。

棺中女子的手指已经伸出棺外，指尖泛着诡异的青色。

"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盯着她手腕的印记，"你说你是真正的苏棠，可为什么我们的印记会同步发光？"

女子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虎符突然剧烈震动，我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

眼前景象开始扭曲，仿佛有两个世界在交替闪烁。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现代校服的女孩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床头摆着个青铜匣子，里面装着凤穿牡丹纹样的棺椁模型。

与此同时，棺中的古代女子也在剧烈挣扎，她的面容忽明忽暗，时而是我，时而是她。

"你终于发现了。"画像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是穿越，其实是置换。你才是最先被选中的人，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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