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真相之外，轮回之中 (3-1)

\[正文内容\]

碎石堆上的尘埃还未散尽，月光冷冽如刀，将地宫废墟割裂成斑驳的光影。我单膝跪在残垣断壁间，虎符在我掌心发烫震颤，像是要挣脱我的掌控。小酒蜷缩在我的肩头，鳞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你真的以为逃得掉吗？”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洞而冰冷。我猛地抬头，月光下，一群身影缓缓浮现。她们穿着现代服饰，胸前的银杏叶胸针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光。最前方的那张脸，让我心头一震——是沈墨的脸。

可她的眼睛不对。那双眼睛没有温度，没有生气，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你也是容器？”她开口，声音却不是沈墨的，而是无数个重叠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剑柄攥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为什么要背叛轮回？”

“你以为选择是自由的吗？”

“看看你爱的人，爱的是谁？”

一句句熟悉的话语从“沈墨”的口中吐出，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入我的心脏。我咬住牙关，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软弱。

“你们……是谁？”我低声问，声音沙哑。

“我们是你。”她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女子们也同步前进，动作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是我们被选中，是我们被制造，是我们被抛弃。”

“沈墨已经死了。”我咬牙，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脸，“你们不是她。”

“那你又是谁？”她忽然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与沈墨如出一辙，却带着一股诡异的寒意。“你以为你活下来是因为你值得？还是因为你是那个‘正确’的选择？”

虎符突然剧烈震动，震得我整条手臂都在发麻。莲花印记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爬行。我低头一看，血珠正从印记边缘渗出，在地上蜿蜒成奇怪的纹路。

“快躲开！”小酒忽然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但带着警告的意味。

“什么？”我刚抬起头，那些银杏女子便齐声尖叫：“找到你了！”

她们的身影化作黑雾，向我扑来。我挥剑劈砍，却只斩中空气。黑雾缠绕上我的手臂，冰冷刺骨，仿佛要钻进我的血管。

“听着，”小酒的声音急促，“她们都是假的！影莲会制造的替代容器！别听她们说的话！”

“清儿，要幸福啊。”“沈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熟悉的温柔，却又多了一丝阴冷。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弥漫开来，让我保持清醒。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沈墨倒在我怀里，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最后对我笑了笑，说：“活下去。”

“你本不该活下来。”“沈墨”继续说道，语气轻柔，却充满恶意。

我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话。可莲花印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是在提醒我——我不是真正的我。

“不。”我低吼一声，睁开眼，直视“沈墨”的脸。“我是我自己。”

虎符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那些黑雾开始扭曲，像是被高温灼烧的蛇，发出尖锐的嘶鸣。

“别碰那些血。”小酒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那不是血，是记忆。”

我低头看向地上蜿蜒的血迹，果然看到它们正在缓慢地流动，形成一个个模糊的符号。我用剑尖轻轻划过，那些符号瞬间崩解，化作点点光尘消散在夜风中。

“你们只是影子。”我站起身，握紧虎符，“是我曾经活过的、可能活的、注定活的每一个模样。但我现在站在这里。”

“你以为你是特别的？”“沈墨”冷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嘲讽，“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柳如烟为你而死，是因为她认错了人。”另一个声音加入进来，是柳如烟的声音，却带着机械般的冷漠。

“萧承泽爱你，是因为你身上有她的影子。”又一个声音响起，是我的声音，却充满了讽刺。

“你以为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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