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真假沈墨 (2-1)

\[正文内容\]

古琴的琴弦无风自动，发出悠长的哀鸣。我被困在符文组成的牢笼里，能闻到空气中腐朽与檀香交织的味道。虎符在我掌心震动得厉害，几乎要把我的手掌震麻。小酒靠在我肩头昏迷不醒，鳞片暗淡无光。

"欢迎回家，容器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几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他们胸前都佩戴着银杏胸针，眼神空洞。我认出了最前面那个男人的脸——沈墨。

不可能。沈墨已经...

"沈墨在哪？"我大声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你不需要知道。"其中一个身影开口，"你只需要明白，你不是唯一的选择。"

虎符突然剧烈震动，掌心的印记火辣辣地疼。那些身影开始围拢过来，每一步都伴随着琴弦的颤动。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沈墨！"我嘶吼着，"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想见的人。"黑影中走出一个人，容貌与沈墨一模一样。可那双眼睛，却冷得让人发颤。

小酒的鳞片突然抖了一下："主人快逃！这不是真正的..."

话没说完，小酒就昏迷过去，鳞片暗淡无光。

"沈墨"向前一步，抛来一件东西。我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是那个熟悉的银杏胸针。胸针一入手，一股寒意直窜入骨髓。

周围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将我和"沈墨"笼罩其中。

"现在，让我们完成未尽的仪式。"他伸手想拉我，我本能地后退。可地面的符文已经将我困住，动弹不得。

"你不是沈墨..."我喃喃道，"真正的沈墨不会这样..."

"真正的沈墨？"他的表情突然扭曲，"你以为你知道多少真相？"

琴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诡异的旋律。我感觉头晕目眩，记忆开始混乱。

"沈墨..."我努力保持清醒，"告诉我真相..."

"真相就是..."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冰冷刺骨，"我才是真正的他。"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虎符在掌心震动得几乎要碎裂，莲花印记灼痛难忍。

地宫开始震动，石门缓缓关闭。我知道，这一次，可能再也逃不掉了。

"你以为你不是容器？"他凑近我耳边，声音像毒蛇一样冰冷，"三年前那个替身饮下的毒茶..."

我的脑海中闪过铜镜大厅的画面。不同朝代的倒影都在说着相同的话。虎符和莲花印记同时发烫，像是要烧穿我的皮肤。

"不可能！"我摇头，"那是我亲眼看着他死去的！"

"亲眼所见就一定是真的吗？"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寒冷让我打了个寒战，"三年前的雪夜，瑶华殿外，你真的看清了一切吗？"

我想起了那个夜晚。沈墨端着一碗药进来，他的眼神温柔又悲伤，说要永远保护我。然后他转身离开，再出现时已经躺在血泊里...

"够了！"我捂住耳朵大喊，可那些声音像是钻进了骨头里。

地面的符文突然亮起更强的光芒，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正要把我拉入地下。虎符和莲花印记的疼痛达到了顶点，掌心的印记渗出血来，与地面血迹融为一体勾勒出新的图案。

"现在让我们完成未尽的仪式。"他抓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冷得不像活人。

我咬破舌尖强忍剧痛，血腥味让我清醒了一些。突然想起凤临殿加冕仪式上，皇帝握着我的手说："你才是唯一的清儿。"

虎符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符文牢笼应声碎裂。我怒吼着推开他："沈墨是我认识的那个沈墨，不是你们操控的傀儡！"

金光护体将黑影全部震退，我转身朝着出口狂奔。身后琴声骤歇，传来假沈墨愤怒的嘶吼。

我在通道中狂奔，身后传来黑影的怒吼和琴声再次响起。沿途符文次第熄灭，仿佛在为我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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