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密室的油灯忽明忽暗,萧承煜正用匕首撬开母妃的紫檀木匣。匣底的暗格藏着半张泛黄的绢纸,上面用南楚朱砂写着 “楚弦鸣,双脉应,鹤唳谱,天下宁”,字迹与叶昭琴残片上的完全吻合。他的指尖刚触到绢纸,墨玉佩突然发出嗡鸣,玉面的红光与匣中楚弦的朱砂痕连成一线 —— 这是南楚 “血脉相认” 的异象,安阳郡主的遗愿终究要应验。
“殿下,楚地来的人在西跨院候着。” 暗卫的声音压得极低,袖口的 “楚” 字刺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说是安阳郡主的亲卫,带了您母妃的信物。”
萧承煜将绢纸藏进锦袍暗袋时,注意到墨玉佩的红光比往常更盛。他忽然想起寒鸦渡的烽火中,叶昭腕间的血脉印也曾泛起同样的光,那时只当是巧合,如今才明白,母妃所说的 “双脉”,指的是南楚正统与郡主旁支的血脉共振。
西跨院的老槐树后,站着个佝偻的老者,粗布衣裳上的补丁用的是南楚特有的冰蚕丝线。老人见到萧承煜,突然跪地叩首,声音里带着泣血的颤抖:“老奴楚山,参见少主!” 他从怀中掏出支玉簪,簪头的鹤形与安阳郡主的陪嫁完全相同,“这是主子临终前交代的,说遇南楚正统,需以此为契。”
萧承煜的指尖抚过玉簪的裂痕,那里的朱砂与母妃绢纸的颜料同源。他忽然想起幼时母妃教他弹《鹤唳谱》,总在 “羽音” 处停手,说 “这一声,要等真正的主人来合”,原来她早已知晓,解开终极密信需要双脉共振。
“叶昭…… 她是南楚正统?” 萧承煜的声音有些发哑,墨玉佩的红光映着他眼底的复杂,“母妃的绢纸说,楚弦需双脉共振才能解密,是真是假?”
楚山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老人从怀中掏出个桐木琴盒,打开的瞬间,楚弦(琴弦)的泛音突然炸开 —— 盒中躺着的,竟是与叶昭那支成对的楚弦,弦身的朱砂痕像活过来般蠕动。“少主请看,” 老人将两支楚弦并排放置,它们自动缠绕成结,朱砂融合成鹤形,“这是南楚皇室的‘双脉契’,需正统与旁支血脉同时浸染,才能奏响《鹤唳谱》终章。”
与此同时的寒鸦渡山洞,叶昭正对着凤首琴的暗格出神。楚弦(琴弦)的朱砂痕突然沸腾,与腕间的血脉印形成奇特的漩涡,琴腹的龙纹琴残片自动弹出,与萧承煜那半块在空中拼合,显露出终极密信的一角:“寒鸦渡底,龙脉眼,双脉合,见天日”。
“姑娘,这是……” 裴九娘的银钗差点从鬓边滑落,老鸨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南楚的传说竟是真的?”
叶昭的指尖刚触到拼合的残片,血脉印的刺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暖意。她想起萧承煜墨玉佩的红光,想起楚弦(侍女)掌心的 “齐” 字血痕,终于明白沈砚的步步算计里,藏着比复仇更深的执念 —— 他在等双脉共振的时刻,等《鹤唳谱》的终极秘密。
楚弦(侍女)忽然比划着手语,指向洞外的官道。三匹快马正疾驰而来,为首的骑士举着齐王府的令牌,马鞍上的桐木琴盒与楚山带来的完全相同 —— 是萧承煜的人,送另一支楚弦来了。
“告诉来人,我在寒鸦渡等他。” 叶昭将残片重新藏回琴腹,“但要单独见,不许带卫率。” 她的指尖在楚弦(琴弦)上轻弹,泛音在山谷里回荡,与齐王府的方向产生共鸣,“让萧承煜自己来,否则别想解密。”
骑士刚要反驳,楚弦(侍女)的短刀已抵住他咽喉。少年小石头举着弹弓瞄准,弓弦上的白色弹丸涂了南楚 “睡仙散”,随时能让他失去知觉。骑士权衡片刻,最终策马离去,留下那支成对的楚弦。
山洞里,两支楚弦自动缠绕的景象让旧部们啧啧称奇。裴九娘忽然想起听风阁的秘闻:“传闻《鹤唳谱》终章藏着南楚龙脉的位置,得龙脉者可号令旧部,颠覆天下。” 老鸨的目光在叶昭与楚弦(侍女)之间流转,“太子要找的,恐怕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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