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破晓前的暗战

市检察院外的梧桐叶在晨风中瑟瑟发抖，程野攥着硬盘的手心全是冷汗。玻璃幕墙映出他狼狈的模样——衬衫撕裂，脸上还沾着仓库里的灰尘。当他正要抬脚迈进大门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突然急刹在路边，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迅速将他围住。

“程先生，董事长有请。”为首的男人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墨镜后的目光像毒蛇般阴冷。程野后退半步，手在口袋里摸到沈南星塞给他的防狼喷雾。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几辆警车呈扇形将商务车堵截。

“市局经侦支队，例行检查。”带队的女警摘下警帽，程野认出她是沈南星的大学同学林夏。林夏冲他使了个眼色，转头对商务车上的人厉声道：“有人举报你们涉嫌非法拘禁，请配合调查。”

摆脱纠缠的程野冲进检察院大楼，将硬盘交给值班人员时，双腿几乎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走出大楼，阳光突然穿透云层，他摸出手机，却发现沈南星的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沈耀东将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迸溅在铺满整个墙面的江城规划图上。“废物！”他对着电话怒吼，“连个毛头小子都抓不住！”

“董事长，检察院已经开始调取2018年的工程档案。”秘书的声音带着颤抖，“而且...警方在港口仓库发现了打斗痕迹，沈小姐她...”

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沈南星头发凌乱，白衬衫上血迹斑斑，身后跟着数名警察。“沈耀东，涉嫌谋杀、商业欺诈，现在对你执行逮捕。”林夏举起手铐，目光冰冷。

沈耀东看着女儿，突然笑出声来：“你以为有了证据就能扳倒我？周氏建材的幕后老板，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人物。”他的话让沈南星心头一颤，她想起父亲日记里未写完的话：“周氏背后的...势力...”

程野在医院见到沈南星时，她正在给母亲削苹果。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缠着绷带的手臂上，银色星星发卡换成了简单的黑色皮筋。“硬盘里的内容足够让沈耀东和张立定罪。”她说，“但还有更大的鱼没浮出水面。”

母亲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主治医师推着治疗车走进来。程野下意识挡在沈南星身前，却见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曾在工地帮过他的老电工陈叔。

“孩子们，小心。”陈叔压低声音，“周氏建材的老板已经知道你们手里有证据，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在周氏仓库找到的，里面有他们和官员勾结的录音。”

夜幕再次降临，程野和沈南星坐在城中村的天台上，望着远处沈氏集团大厦闪烁的霓虹。沈南星指着城市东南方：“那里正在建新的金融中心，周氏是主要承包商。我怀疑，当年的阴谋和这个项目有关。”

程野握紧拳头，父亲的校徽在掌心硌得生疼。突然，沈南星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面传来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沈小姐，程先生，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以为躲在检察院和警局就安全了？好好照顾病房里的病人吧。”

电话挂断的瞬间，程野的手机也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带一张照片——母亲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戴着鸭舌帽的可疑男子。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楼梯。

城市的夜空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而在这场关乎正义与真相的较量中，两个年轻人握紧彼此的手，准备迎接黎明前最猛烈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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