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窗棂上摇曳,我坐在案前,指尖轻抚画像上的"慧妃娘娘亲笔"几个字。这两个时辰以来,这行小字仿佛有了生命,灼烧着我的眼睛。
窗外风声忽急,纸窗"啪"地裂开一道缝。我猛地回头,却只看见晃动的树影。可就在这时,一枚黑羽弩箭破空而来,正中画像中央!
"有刺客!"我翻身躲到屏风后,心跳如擂鼓。果然,方才那道黑影已经翻窗而入,刀光直劈而来。
寒芒刺眼,我本能地后仰,刀锋擦过鼻尖。腥甜气息扑面而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撞翻了药炉,满地都是打碎的瓷片。
"让开。"
脑海中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就像冰水泼进脑海。身体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一个侧翻避开追击,顺手抄起滚烫的烛台砸向刺客面部。
"啊!"刺客惨叫,捂着眼睛后退。我趁机夺下他的短刀,反手刺入其腹部。
鲜血温热,溅在我素白的裙裾上。第二名刺客已经逼近,刀光映着月色,在我眼前划出银弧。
这一次我完全没有思考,身体像是被谁操控了一般,轻松避过致命一击,手腕一转,刀刃已经没入对方咽喉。
两具尸体倒在地上,血迹蜿蜒。我瘫坐在地,看着满地狼藉,浑身发抖。
"做得不错。"她淡淡地说,"但还不够。"
我低头看着染血的双手,声音发颤:"我杀了人……我真的杀了人。"
"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得清清白白?"她嗤笑,"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无辜者。"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勉强扶着墙站起。房门被推开,是傅惊鸿。
他一身银甲未褪,腰间佩剑还带着血迹。见我这般模样,眉头皱得死紧。
"小姐无恙?"
我想答话,膝盖却一软。他伸手扶住我,掌心透过薄衫传来温度。我这才发现他身上也有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刺客身份成谜,"他递来帕子,"小姐需多加防范。"
"现在才说防范,未免太迟了。"她冷声道。
傅惊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从刺客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月光下,隐约可见上面刻着皇家密卫徽记。
我盯着那枚令牌,想起画像上"慧妃"二字。娘亲当年行医救人无数,怎会与皇室牵扯不清?
"别轻举妄动。"她突然开口,"有人在等我们犯错。"
夜风再起,吹熄残烛。月光洒在满地狼藉上,映得血迹泛着青光。
"小姐且安心休息。"傅惊鸿将令牌收起,"末将这就去查探。"
"等等。"我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沙哑,"你为何会来?"
他顿了顿:"末将巡逻时发现异常,见此处灯火未熄,特来查看。"
我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他衣料的触感。他说谎了。他分明是冲着那三名刺客来的。
月光从破碎的窗纸漏进来,照在画像上。画中女子眉眼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提醒道,"你该记住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血腥味混着药香萦绕鼻尖,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力量。
"记住这种感觉,"她重复道,"你已无退路。"
傅惊鸿离开后,我将画像藏在贴身之处。秋兰匆匆赶来,看到满地狼藉时脸色煞白,却一句话都没问。
"去把地收拾了。"我吩咐道,"就说是我失手打翻了药炉。"
她连连点头,转身时却踉跄了一下。我知道她在害怕,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经看见她袖口沾着的血迹——那不是刺客的,而是新鲜的。
夜深人静,我靠在床头,指尖摩挲着那枚令牌。慧妃娘娘……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你想起来了?"她问。
"不,"我摇头,"但我见过这个名字,在娘亲的医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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