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那只手如同烧红的烙铁,传递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怎么会这样?
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那些关于炉鼎的古老记载,只言片语间何曾提过能令对方……尤其是百里东君这等境界的强者,也如被焚身野火席卷般失去自持?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直至虞椋感到窒息般的晕眩,胸膛剧烈起伏,那点微弱的力气终于化作了绵软的手,本能地抵住百里东君的胸膛,试图推开他汲取一丝空气。
百里东君松开她,眼神晦暗不明,翻涌着未退的炽热与冰冷的审视。
“你用了催情香。”
“我没有!” 虞椋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颤抖,眼底水光更盛,不知是缺氧还是委屈。
那否认的话语在百里东君听来,却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
她周身萦绕的异香在夜色里愈发浓郁,丝丝缕缕钻入他的肺腑,与他体内尚未平息的野火交织、共鸣,烧灼着他仅存的理智。
那香气仿佛有生命,牵引着他,蛊惑着他。
他眸色一沉,不再言语,只是那目光,像锁定了猎物的猛兽,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虞椋被他看得心头发慌,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更快一步地扣住了手腕。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无法挣脱的禁锢感。
“等……”她未尽的话语被骤然落下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比方才更加汹涌,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吞噬了她所有的呜咽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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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窗棂,却吹不散室内的炽热。衣衫散落地面,如同层层剥落的伪装。
肌肤相触的感觉陌生而惊心。
百里东君的吻落在她纤细的颈侧,留下灼热的印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却又充满了掌控的强势。
虞椋闭上眼,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柳枝,既无法抗拒这席卷而来的风暴,又本能地蜷缩起自己。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指腹划过肌肤带来的奇异战栗,混合着那无处不在的异香,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彻底笼罩。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只剩下感官被无限放大后的眩晕与沉沦。
意识在汹涌的浪潮中浮沉,最终被卷入一片混沌的暖意里,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只余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二日清晨。
熹微的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在房间内投下朦胧的光斑。
空气中那奇异的幽香似乎淡去了些许,但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气息——混合着未散尽的暖昧、淡淡的汗意、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微腥?——弥漫在空气中。
虞椋是被透过眼皮的光线唤醒的。
身体像是被沉重的车轮碾过,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都叫嚣着酸痛,尤其是酸痛的肢体上,某些地方隐隐作痛。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华丽的帐顶。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昨夜那些混乱、屈辱、恐惧的画面瞬间将她淹没,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她僵硬地转过头。
百里东君就躺在身侧。他并未看她,而是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线条紧绷,似乎早已醒来,正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那抹微光。
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里衣,露出的结实臂膀上,有几道清晰的、微红的印记——是她昨夜无意识挣扎时留下的。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冰。
“醒了?” 百里东君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看着她,里面没有了昨夜的迷乱与炽热,却沉淀着一种更为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懊恼?他的视线扫过她肩头,那里还留着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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