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穿着双布鞋,被砸得“哎哟”一声,抱着脚跳个不停,像只被烫了的蚂蚱。他这副狼狈模样落在黑虎帮众人眼里,刚才还憋着的气焰瞬间泄了大半——连炼气一层的供奉都被打成这样,他们这些凡人还打个屁?
“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黑虎帮的人顿时作鸟兽散。有个汉子慌不择路,一头撞进旁边的酒肆,撞翻了门口的酒坛,“哗啦”一声,酒液淌了满地,他踩着酒液滑了个四脚朝天,怀里的短刀“哐当”掉出来,正好扎在自己的裤腿上,吓得他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往外冲,逗得围观的小贩们直拍大腿。
黑虎看着四散奔逃的手下,又看了看步步逼近的凌辰,独眼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刀尖淬了点乌青的毒,趁着凌辰没注意,悄无声息地刺了过来。
“辰哥小心!”狗剩的吼声像炸雷。这小子刚才被个壮汉按在地上揍,此刻鼻青脸肿,嘴角还淌着血,却硬是从地上爬起来,拼尽全力扑向黑虎。
匕首“噗”地刺进狗剩的胳膊,乌青的毒液瞬间在伤口周围晕开,像朵诡异的花。狗剩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抱着黑虎的胳膊不放,嘴里含混地喊:“辰哥…揍他…揍他…”
凌辰眼睛瞬间红了。他这辈子最恨背后捅刀子的杂碎,此刻见狗剩被伤,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他没捡地上的武器,就凭着一双拳头,疯了似的冲向黑虎。
“砰!”一拳砸在黑虎瞎眼的那块黑布上,打得黑虎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闷棍敲了。黑虎想甩开狗剩,却被那小子咬着胳膊死不放,疼得他嗷嗷叫,匕首也松了手。
凌辰抓住机会,抬脚就往黑虎膝盖踹。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虎“扑通”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石屑都带着血星。
“敢动我的人?”凌辰揪住黑虎的头发,把他脑袋往地上磕,“咚!咚!咚!”每一下都砸得实实的,血顺着黑虎的额头往下淌,糊住了他那只独眼。
“辰哥…别打了…再打就死了…”阿牛拉着凌辰的胳膊,他刚才追着个壮汉打,此刻脸上沾着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凌辰喘着粗气停了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黑虎——这小子已经晕过去了,嘴角淌着白沫,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冒血。他又看向被瘦猴按在地上的老道,这老道刚才被阿牛用石头砸断了两根肋骨,此刻疼得蜷缩成一团,哪还有半点修仙者的架子。
“都给我听着!”凌辰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在南大街上空回荡,“从今天起,西巷到南大街口,归我管!黑虎帮的人再敢踏进来一步,腿给你们打断!”
周围的小贩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卖糖葫芦的老李举着草靶子转圈,红果串晃得像团火;修鞋的王瘸子扔掉拐杖,一瘸一拐地蹦着,眼泪混着汗往下淌;卖花绳的姑娘把红绳往空中一抛,红影落在众人头上,像场喜庆的雨。
“快!把狗剩抬去医馆!”凌辰这才想起受伤的狗剩,赶紧抱起他往巷口的药铺跑。狗剩的胳膊已经肿得像根发面馒头,伤口周围泛着乌青,呼吸都带着气若游丝的微弱。
药铺的白胡子老大夫见状,赶紧拿出金疮药和解毒丹——那解毒丹是最低阶的三品丹药,对付这种淬了毒的匕首刚好。他给狗剩清理伤口时,手都在抖:“这孩子…再晚半个时辰,胳膊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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