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云野：更新。

三个月后的雨夜，组织在横滨港的jun huo交易出了纰漏。线人提前泄露了坐标，等琴酒带着马丁尼赶到时，码头已经被jing方围得水泄不通。

“东侧集装箱有埋伏，三点钟方向狙击手，风速每秒4米，子弹会偏左3厘米。”马丁尼突然开口，声音压在雨幕里，精准得像份提前写好的报告。这是他的推演能力在芯片压制下，依然会冒出来的本能。

琴酒皱眉，终端屏幕上同时跳出芯片反馈：“检测到警方战术推演，关联红方刑侦知识，强度35%——已启动一级压制。”

马丁尼的身体猛地一僵，太阳穴渗出冷汗，刚才清晰的推演画面瞬间碎成雪花。他晃了晃头，像是要甩掉什么，眼神重新变得空茫，只下意识地往琴酒身边靠了靠。

“走。”琴酒拽着他钻进集装箱阴影，身后传来子|弹穿透铁皮的脆响。混乱中，马丁尼的作战靴踩到块松动的木板，整个人往前踉跄时，指尖无意间触到集装箱内壁——那里用白色粉笔写着个模糊的“工”字，像是哪个码头工人的涂鸦。

就在指尖碰到字迹的瞬间，芯片突然发出尖锐的电流声。马丁尼疼得闷哼出声，脑海里炸开无数画面：自己蹲在地上用粉笔解题，毛利兰举着相机喊“新一快看”，还有黑板上写满的“工藤新一”……

“马丁尼！”琴酒察觉不对，立刻按紧终端的强制键。

电流如潮水般涌过神经，那些画面瞬间被碾碎。马丁尼瘫软在琴酒怀里，大口喘着气，眼里只剩下生理性的泪水。“疼……”他喃喃道，像只被雨淋湿的幼兽，死死抓住琴酒的风衣。

琴酒盯着他苍白的脸，喉结滚动。终端上，红色警报已经突破50%，芯片的压制力正在减弱——这枚芯片才用了三个月，远没到该更换的时候。

“看来得提前了。”他低声说，拽着马丁尼往备用出口跑。

回到安全屋时，贝尔摩德已经准备好了新的芯片和仪器。无影灯再次亮起，马丁尼坐在椅子上，看着琴酒拿着新芯片走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抗拒。

“不要……”他往后缩了缩，太阳穴的疼还没散去，“它会吃掉我的头……”

琴酒的动作顿住。这是马丁尼第一次对他说“不”，也是第一次用“吃掉”这种孩子气的词形容芯片——像是那些被压制的记忆，正借他的嘴发出抗议。

“听话。”琴酒的声音冷硬起来，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马丁尼却突然爆发，猛地推开他，撞翻了旁边的仪器。“我不要！”他嘶吼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脑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让我跟着你，一个让我跑……头要炸了！”

终端屏幕上的警报瞬间飙到70%，红色的波纹疯狂跳动，像要冲破屏幕。琴酒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失控——这不是芯片能解决的问题，那些被强行割裂的记忆，正在以血肉为代价，重新拼凑成“工藤新一”。

“抓住他。”琴酒对贝尔摩德下令，自己则去拿镇定剂。

可当他转身时，马丁尼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谁？”

琴酒的心脏猛地一沉。

“我是谁？”马丁尼又问，声音发颤，指尖抚过太阳穴的芯片位置，“这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我看你的时候，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害怕？”

终端的警报声刺耳欲聋。琴酒握紧手里的镇定剂，缓步逼近：“马丁尼，看着我。”

马丁尼却后退一步，撞在墙上。雨还在下，窗外的闪电照亮他的脸，一半是属于马丁尼的茫然，一半是属于工藤新一的锐利。“我不是马丁尼……”他喃喃道，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我是……”

“砰！”琴酒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镇定剂的针头扎进他的脖颈。

马丁尼的身体软倒下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着琴酒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破碎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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