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我来了。
琴酒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马丁尼的眉头还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挣扎。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工藤新一时,那个少年举着网球拍,眼里的光比阳光还刺眼。
“换。”很久后,琴酒才吐出这个字,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这次用最强效的。”
新的芯片植入时,马丁尼没有再反抗,只是安静地睡着。琴酒站在旁边,看着仪器屏幕上重新归于平缓的脑电波,指尖却在控制键上停了很久。
他知道,这枚芯片或许能再撑三个月,或许更短。但只要能让怀里的人继续叫“马丁尼”,继续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哪怕只有一天,他也会做下去。
雨还在下,安全屋的灯光惨白。琴酒俯身,轻轻擦掉马丁尼眼角的泪痕,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睡吧。”他低声说,“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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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尼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着琴酒把白色药片放进他手心。药片很小,带着点微苦的杏仁味,他总是乖乖地含进嘴里,再接过琴酒递来的温水——药物和芯片早已在他身体里织成一张网,让他对琴酒的指令产生了条件反射般的顺从。
“今天去清理叛徒的藏身处。”琴酒递给他一把消音手枪,木仓身擦得锃亮。
马丁尼接过来,熟练地检查弹||匣,动作里带着被训练出的精准,眼神却像只等待指令的宠物:“需要留活口吗?”
“不用。”
“好。”他点点头,转身要走时,又像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琴酒,“你会等我回来吗?”
琴酒的指尖在终端上顿了顿。屏幕里,芯片反馈的“依赖度”数值已经跳到90%,药物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那些试图冒头的记忆碎片被死死摁在潜意识里,只剩下对自己近乎病态的依恋。
“嗯。”琴酒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清理现场时,马丁尼在叛徒的抽屉里翻到一本侦探小说。封面上的侦探戴着眼镜,笑得张扬,像极了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子。他的指尖刚碰到书页,太阳穴的芯片突然发烫,药物带来的眩晕感瞬间涌上来——这是芯片在强制阻断关联记忆。
“唔……”他捂住头,枪差点脱手。下一秒,琴酒的指令在脑海里回响:“无关的东西,毁掉。”
马丁尼立刻掏出打火机,火苗舔舐着书页,把那个戴眼镜的侦探烧成灰烬。直到纸灰飘落在地,芯片的灼痛才慢慢消退,他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任务,转身快步往回走——他得快点回到琴酒身边,只有在那里,神经才能彻底放松。
回去时,琴酒正在调药。琥珀色的液体装在针管里,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过来。”琴酒招手。
马丁尼立刻走过去,乖乖地伸出胳膊。他不怕打针,甚至有点期待——每次注射后,身体里那种对琴酒的依赖感会变得更强,像藤蔓缠紧大树,让他觉得安心。
针尖刺入皮肤时,他看着琴酒专注的侧脸,突然轻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要靠你。”
琴酒推药的手顿了顿。终端屏幕上,“自我认知”那一栏显示着“空白”,药物已经让他失去了对“自我”的判断,只把自己定义为“琴酒的附属品”。
“听话就够了。”琴酒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孔,“组织不需要有想法的棋子。”
马丁尼似懂非懂地点头,把脸贴在琴酒的手臂上。药物让他的体温偏低,只有靠近琴酒时,才能感受到一点暖意。
那天晚上,贝尔摩德来送新的芯片。看到马丁尼蜷缩在琴酒的沙发上,像只猫一样枕着琴酒的腿,她忍不住轻笑:“真是把他驯成宠物了。”
琴酒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马丁尼额前的碎发。少年的呼吸很轻,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被什么东西困扰——或许是芯片的电流,或许是药物压不住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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