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来了来了
云野:更新了
蛇信子吐动的嘶嘶声在耳边炸开时,工藤新一的指甲正深深抠进蛇窟边缘的岩石缝里。腥臭的鳞片擦过他的脚踝,带来冰凉的触感——这是平行世界“工藤新一”给他的“生存训练”第三十七天,也是最接近si亡的一次。
他猛地翻身抓住头顶垂下的藤蔓,手腕上的旧伤被扯得生疼。就在这时,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蛇窟的黑暗被刺眼的白光吞噬,藤蔓的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被褥。
“唔……”
工藤新一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安全屋熟悉的天花板。太阳穴传来熟悉的钝痛,芯片正在发烫,药物的麻痹感顺着脊椎爬上来,像潮水漫过刚从深海挣扎上岸的人。
“醒了?”琴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烟味的呼吸拂过他的额角。
依赖感几乎是本能地涌上来。工藤新一没说话,只是侧过身,把脸埋进琴酒的衣襟,像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幼兽。芯片在太阳穴轻轻震动,将“琴酒=安全”的信号强行灌入神经,压过了平行世界那三个月刻进骨子里的警惕。
琴酒的手顿了顿,随即按在他的后颈,指尖摩挲着那里的皮肤。“做噩梦了?”他问,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终端显示马丁尼的脑电波在醒来时剧烈波动,像是经历了什么应激反应。
工藤新一闭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平行世界的记忆像被打碎的玻璃,尖锐地嵌在脑海里: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眼神冰冷的“自己”,用枪指着他的头说“弱者没资格活在组织里”;平行世界的琴酒,在他每次训练失败时,都会精准地射出麻醉针,让他在生死边缘多躺三个小时。
那些天,他在枪林弹雨里翻滚,在毒雾弥漫的房间里破译密码,在零下二十度的冰水里憋气——平行世界的“工藤新一”说:“只有让疼痛刻进骨髓,你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而现在,芯片和药物正像海绵一样,试图吸干那些记忆里的棱角。
“头疼?”琴酒的指尖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芯片的灼痛立刻减轻了些。
工藤新一的睫毛颤了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两股力量在拉扯:平行世界锻炼出的肌肉记忆让他想立刻绷紧身体戒备,而芯片和药物却在催促他放松,沉溺在这份依赖里。
最终,后者占了上风。他往琴酒怀里蹭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饿了。”
琴酒起身去拿吃的时,工藤新一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平行世界的画面——那个世界的琴酒,在“工藤新一”成为boss后,单膝跪地,语气平静却带着绝对的服从:“组织利益至上。”
而这个世界的琴酒,会在他发烧时守在床边,会在他训练失误时亲自调整姿势,甚至会在他无意识攥紧衣角时,放慢抽回手的动作。
“在想什么?”琴酒把面包递给他,包装纸的响声打断了思绪。
工藤新一接过,小口咬着。面包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却远不及平行世界里,他在废墟中找到的半瓶过期牛奶——那是他在那次“三天断水断粮”训练里,唯一的慰藉。
“没什么。”他说,眼神重新变得空茫,像被雾气遮住的湖面。
芯片还在持续工作,将那些“不合时宜”的记忆碎片标记、压制。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回那个依赖琴酒的“马丁尼”,平行世界里那个眼神锐利、身手狠戾的自己,正被药物一点点软化、吞噬。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晚上训练时,琴酒扔给他一把没装消音器的手木仓,让他在二十秒内打掉十个移动靶。换作以前,他会因为紧张而手抖,需要琴酒的指令才能稳定呼吸。
但这次,工藤新一抬手、瞄准、射击,动作流畅得像呼吸一样自然。木仓声在训练室里炸开时,他甚至能借着后坐力调整重心,最后一枪精准地打掉了琴酒身后的台灯。
“砰!”玻璃碎片溅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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