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来了来了。
云野:更新的时刻。
换芯片的手术在凌晨进行。无影灯的光刺破黑暗,工藤新一躺在手术台上,手腕被shu fu带固定着,眼神却异常平静。他看着琴酒拿着器械走近,金属的冷光在对方指尖跳跃,像极了平行世界里,那个“自己”jie pao实验样本时的专注。
“很快就好。”琴酒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指尖擦过他的太阳穴——那里的皮肤因为长期被芯片灼烤,已经泛着淡淡的红。
针尖ci po皮肤时,工藤新一没躲,只是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那裂纹像条蜿蜒的河,让他想起大阪的护城河,服部平次曾拉着他在河边吃章鱼烧,酱汁溅在白衬衫上,笑得没心没肺。
芯片被取出的瞬间,剧烈的疼痛突然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他闷哼一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侦探事务所的阁楼,灰原哀递来的解药,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的笑脸……所有被压制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神经。
“工藤新一!”琴酒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他立刻按下镇定剂的注射键。
药物顺着血管蔓延,记忆的洪流被强行截断。工藤新一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再睁眼时,眼神里的清明已经褪去,只剩下刚苏醒时的茫然。他看着琴酒,像初生的幼兽认出了唯一的依靠,轻轻“嗯”了一声。
新的芯片植入后,琴酒解开shu fu带,把他从手术台上抱下来。工藤新一的身体很软,像没有骨头,顺势靠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衣领,寻找熟悉的气息。
“疼吗?”琴酒问,指尖按在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手术的温度。
“不疼。”工藤新一说,声音软软的,“有你在。”
琴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抱着怀里的人,站在空旷的实验室里,突然觉得这枚新芯片或许是多余的——哪怕没有它,眼前的少年也早已把他当成了全世界。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了下去。终端屏幕上,“记忆复苏风险”虽然回落至30%,但那瞬间爆发的90%峰值,像根刺扎在他眼里。他不能赌,也赌不起。
服部平次被关在地下牢房的第三天,工藤新一奉命去审讯。琴酒站在监控前,看着他拿着一杯水走进牢房,动作平静得像去见一个老朋友。
“喝点水吧。”工藤新一把水杯放在服部平次面前。
服部平次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工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在大阪一起破的案子,你忘了?还有毛利小姐,她天天在找你!”
工藤新一的动作顿了顿,太阳穴的芯片微微发烫。那些名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却很快被芯片的电流抚平。“我叫马丁尼。”他说,声音冷得像冰,“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放屁!”服部平次猛地站起来,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你看这是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是两人在剑道馆的合影,背景里的樱花正开得绚烂。
照片递过来的瞬间,芯片突然发出尖锐的电流声。工藤新一疼得后退一步,撞在墙上。照片上的笑脸和记忆碎片重叠,大阪的阳光、木剑的触感、服部平次的笑声……所有被压制的细节都在疯狂复苏。
“啊——”他捂住头,身体沿着墙壁滑落在地。
监控室里的琴酒脸色骤变,立刻按下终端的强制键。但这一次,电流似乎失去了作用,工藤新一的身体还在颤抖,眼神里的挣扎越来越剧烈。
“工藤!醒醒啊!”服部平次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这种人的!你说过要把所有罪犯都送进监狱的!”
“闭嘴!”工藤新一嘶吼着,一半是芯片的压制,一半是记忆的反抗。他看着服部平次,眼里既有陌生的狠戾,又有熟悉的痛苦,像个被撕裂的灵魂。
最终,他猛地站起来,转身冲出牢房。铁链的声响和服部平次的呼喊被甩在身后,他像只受惊的野兽,跌跌撞撞地跑向实验室——只有琴酒在的地方,才能让他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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