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云野：我来了。

组织的新据点设在废弃的天文台里，穹顶的玻璃碎了大半，月光直直地洒在中央的控制台的。工藤新一蹲在控制台前，指尖在布满灰尘的按键上跳跃，屏幕上的代码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滚动——这是他在平行世界学会的“反向追踪”技术，能在三分钟内锁定任何黑客的位置。

“南边的信号塔被入侵了。”琴酒站在穹顶下，黑风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对方用了警方的加密频道。”

工藤新一没抬头，只是调出信号塔的实时画面。屏幕上，几个穿着便衣的人正在安装窃听器，为首那人的侧脸在路灯下一闪而过——是服部平次。

芯片突然在太阳穴炸开一阵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工藤新一闷哼一声，额头撞在控制台上，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大阪的樱花，剑道馆的木剑，服部平次拍着他的肩膀喊“工藤”……

“马丁尼！”琴酒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混沌，他快步上前，指尖按在工藤新一的后颈，强制启动芯片的最高压制模式。

电流如潮水般涌过神经，那些翻涌的记忆瞬间被冻结。工藤新一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再抬眼时，眼神里的清明已经消失，只剩下空洞的服从。“处理掉？”他问，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音。

琴酒看着他苍白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端上，“记忆复苏风险”已经飙到90%，红色的警报像血一样刺眼。但他最终只是点头：“留活口，我要知道警方的计划。”

工藤新一转身就走，军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没走楼梯，而是顺着排水管滑了下去，动作利落得像只夜行的猫——平行世界的“极限速降”训练让他能在任何地形保持平衡。

信号塔下，服部平次正对着对讲机汇报情况，丝毫没察觉危险的靠近。工藤新一像道黑影从背后窜出，手肘精准地砸在他的后颈。服部平次闷哼一声倒下时，眼里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把他带走。”工藤新一对随后赶来的组织成员下令，声音冷得像冰。

回去的路上，服部平次在后备箱里挣扎。工藤新一坐在副驾驶座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军刀的刀柄，太阳穴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芯片在疯狂压制那些试图冒头的记忆，药物却没能完全麻痹神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像被捂住嘴的野兽。

“头疼？”琴酒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工藤新一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琴酒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像块烙铁，烫得他神经发麻，却又奇异地安心。“他是谁？”他突然问，声音很轻，像在问自己。

琴酒的视线在后视镜里顿了顿。后备箱里的服部平次还在挣扎，嘴里喊着“工藤你这个混蛋”，声音模糊却清晰。“无关的人。”琴酒说，指尖在终端上按了按，给工藤新一注射了一剂强效镇静剂，“睡一会儿。”

药物很快生效，工藤新一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服部平次在剑道馆里喊他“工藤”，声音爽朗得像大阪的阳光。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安全屋的床上，琴酒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连成一条完整的线，像条蜿蜒的蛇。“醒了？”琴酒把苹果递给他，“服部平次招了，警方准备下周突袭我们的jun huo库。”

工藤新一接过苹果，没吃，只是捏在手里。苹果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让他想起平行世界里，那个“自己”在审讯室里，也是这样拿着苹果，看着犯人崩溃。

“需要我去处理吗？”他问，眼神里的空茫又深了些。

琴酒摇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看着工藤新一苍白的脸，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太阳穴，“芯片快到期了，明天换个新的。”

工藤新一点头，没说话。他不怕换芯片，甚至有点期待——只有在芯片更换的短暂空白期，那些翻涌的记忆才会暂时平息，他才能真正感觉到“平静”。

云野：就到这里了。

云野：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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