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的雪季来得早,地下堡垒的通风系统偶尔会漏进几缕寒气。工藤新一蜷缩在监控室的沙发上,看着屏幕里组织成员调试新武器,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那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思考时总会这样,像在解一道没有答案的谜题。
“在想红方的反扑?”琴酒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进来,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工藤新一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不是。”他摇摇头,视线落在屏幕角落的日期上,“快到你生日了。”
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似乎才想起这件事。“没必要在意。”他说得平淡,却在工藤新一身边坐下时,刻意往他那边挪了挪,让两人的肩膀轻轻靠着。
工藤新一笑了笑,没再坚持。他知道琴酒对这些仪式感向来不屑,就像平行世界的那个“琴酒”,永远把任务排在一切之前。但他还是悄悄在备忘录里记了一笔——或许可以做点什么,不用太张扬,却能让这个日子变得特别一点。
生日前一天,工藤新一借口检查武器库,独自跑到堡垒外的小镇。雪后的街道铺着一层白霜,面包店的橱窗里摆着刚出炉的肉桂卷,香气混着雪味飘出来,让他想起侦探事务所楼下的甜品店。
芯片早已停用,记忆却安稳得像沉在湖底的石头。他不再刻意压制“工藤新一”的痕迹,甚至会在看到樱花图案时,想起毛利兰织过的毛衣;在听到大阪口音时,想起服部平次咋咋呼呼的样子。
这些记忆不再带来疼痛,反而像拼图的碎片,慢慢拼出一个更完整的“自己”。
他买了一小盒肉桂卷,又在五金店挑了把精致的拆信刀——刀柄是黑色的,嵌着细碎的银纹,像琴酒的风衣。付账时,老板娘笑着问:“给很重要的人买的?”
工藤新一的脸颊微微发烫,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往回走。雪落在他的发梢,融化成水珠,像极了某种笨拙的雀跃。
回到堡垒时,琴酒正在监控室处理文件。工藤新一把肉桂卷放在桌上,拆信刀却藏在身后,像个藏着秘密的孩子。“刚从小镇带的,尝尝?”
琴酒抬头看了一眼,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肉桂的甜混着黄油的香在嘴里散开,他的眼神柔和了些:“还行。”
工藤新一没错过他嘴角那点极淡的笑意,心里的雀跃更甚。他从身后拿出拆信刀,放在琴酒面前:“这个……给你的。”
琴酒拿起刀,指尖摩挲着刀柄的纹路。银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某种无声的默契。“挺顺手。”他说,却没立刻放下,反而转着刀把玩起来。
那天晚上,他们难得没处理文件,只是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工藤新一的头枕在琴酒的腿上,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可以久一点。
“琴酒。”他轻声开口,“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琴酒的指尖顿了顿,落在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你想吗?”
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安心的弧度:“想。”
雪还在下,落在堡垒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监控室的灯光很暗,却映着两道紧紧依偎的身影。没有红与黑的对立,没有记忆的撕扯,只有两个灵魂在黑暗里找到的片刻安宁。
或许未来还会有无数场战斗,或许红方的追击永远不会停止,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盒没吃完的肉桂卷,拥有这把藏着心意的拆信刀。
这就够了。
工藤新一在琴酒的轻抚下渐渐睡着,梦里没有蛇窟,没有枪林弹雨,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和一个牵着他的手往前走的黑色身影。
琴酒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拿起桌上的拆信刀,在灯光下看了很久,最终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内袋——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雪还在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温柔地覆盖。而在这片被雪拥抱的堡垒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云野: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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