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2-1)

霍雨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水汽氤氲，模糊了镜面。她并没有打开花洒，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温热的水汽包裹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指尖轻轻划过锁骨，停留在胸口微微隆起的弧度上。她的思绪飘回昨晚——王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他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双近在咫尺的、慌乱又隐忍的眼睛。

"我到底在干什么……"她低声喃喃，掌心贴上发烫的脸颊。

酒精放大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渴望，让她做出了平时绝对不敢做的事。她抚摸王冬的脸，甚至……叫了他的名字。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在期待着什么。

霍雨浩猛地摇头，水珠从发梢甩落。

"我们都是男的……"她试图说服自己，"这种想法太荒谬了。"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那你为什么心跳加速？为什么在他靠近时无法呼吸？为什么……会梦到那样的场景？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霍雨浩浑身一僵，猛地转身——

王冬赤裸着站在门口，粉蓝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在锁骨处短暂停留，最终没入胸口同样微微隆起的弧度。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霍雨浩的大脑一片空白，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还有……空空如也的……

"啊——！！"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王冬几乎是本能地转身要逃，却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去。霍雨浩下意识伸手去接，两人重重摔在湿滑的地面上，肌肤相贴，心跳如雷。

"你……"霍雨浩的声音在发抖，"你是女的？"

王冬的脸色煞白，挣扎着要爬起来："放开我！"

霍雨浩却鬼使神差地收紧手臂："等等！我……我也是……"

王冬的动作戛然而止。

浴室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水滴落地的轻响。

良久，王冬缓缓抬头，目光在霍雨浩身上重新打量了一遍，最终停留在她同样平坦却明显女性化的身体线条上。

"你……"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也是女的？"

霍雨浩点点头，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嗯。"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方才的震惊渐渐被一种奇妙的默契取代。

"所以……"王冬先开口，声音还有些发抖，"我们互相以为对方是男的……"

"然后还……"霍雨浩接话，脸又红了。

"还差点……"王冬别过脸，耳尖通红。

一滴水从花洒滴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霍雨浩突然笑了："这算什么事啊……"

王冬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两个笨蛋。"

笑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驱散了最后的尴尬。霍雨浩这才意识到两人还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连忙松开手，却不小心碰到了王冬的腰。

"别乱摸！"王冬拍开她的手，却没有真的生气。

霍雨浩讪讪地收回手："对不起……"

两人各自找了条浴巾裹上，肩并肩坐在浴缸边缘，谁都没有先开口。

"那个……"最终还是霍雨浩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王冬低头玩着浴巾的一角："家族原因。昊天宗的继承人必须是男性。"她顿了顿，"你呢？"

"为了给母亲报仇。"霍雨浩的声音沉了下来，"女性身份会引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王冬转头看她，粉蓝色的眸子里映着霍雨浩的侧脸："所以……我们都被对方骗了。"

霍雨浩也转过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现在怎么办？"她轻声问。

王冬的睫毛微微颤动："什么怎么办？"

"就是……"霍雨浩鼓起勇气，"昨晚的事……"

王冬的脸"腾"地红了："那、那是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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