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儿:“当年我磨坏了三块砚台,他就罚我去劈柴。
樊凌儿:虽然观里根本不用柴。”
云妘“噗”地笑出声,手里的朱砂磨歪了,红汁溅到白九思的袖口上。
她慌忙去擦,却被他按住手。
白九思:“无妨。”
小姑娘的注意又很快转移。
“那师姐劈的柴用来做什么?”
樊凌儿靠着柱子。
樊凌儿:“当然是被我搬下山去送给村民们了。
白九思拿起那把日月山河扇,轻轻往袖口扇了扇,朱砂渍就淡了下去。
白九思:“再练半个时辰,就去摘灵果,酿你说的果酒。”
云妘的眼睛又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灯笼。
夕阳落在竹丛上时,樊凌儿又要下山。
白九思让云妘去药圃摘些灵果给她带上。
云妘跑远后,樊凌儿才笑着说。
樊凌儿:“师父,你对小师妹,是真不一样。”
白九思没说话,只是拿起石桌上的帕子。
那是云妘刚才又忘了带的,上面沾了点朱砂渍,像朵小小的红莲花。
他叠帕子的动作很轻,指尖在渍痕上顿了顿,才低声说。
白九思:“她的帕子,针脚虽歪,却绣得认真。”
樊凌儿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觉得,那被松鼠啃过的灵果,或许本就该是甜的。
就像这忘尘观的日子,因为多了个追松鼠的小身影,连带着清冷的竹香里,都藏了蜜。
下山时,樊凌儿拎着灵果回头望,看见忘尘观的竹门半掩着。
云妘正举着颗灵果往白九思嘴边递。
而白九思微微低头,接住了。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早就该交缠在一起的藤蔓。
樊凌儿笑着摇了摇头啧啧几声。
樊凌儿:“看来以后,这忘尘观的热闹,还多着呢。”
……
樊凌儿走时,把桃花酒留了半坛。
云妘抱着装灵果的竹篮回来时,正看见白九思用指尖拨弄酒坛的泥封,夕阳的光落在他手上,连指节都泛着暖。
云妘:“师父,这酒要埋回梅树下吗?”
小姑娘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灵果滚出来几颗,在青石板上撞出轻响。
白九思:“不必。”
白九思捏起颗灵果,用袖口擦了擦果皮上的绒毛。
那袖口刚被朱砂染过,虽淡了些,却还留着点红痕。
白九思:“这酒配灵果吃正好,埋着可惜。”
云妘眼睛一亮。
云妘:“现在就吃吗?”
她刚要去拿酒杯,却被白九思拉住手腕。
他掌心的凉意混着点酒气,落在她发烫的皮肤上,像把刚从泉里捞出来的玉。
白九思:“先去洗手。”
他指尖往竹廊尽头指了指。
白九思:“灵果沾了绒毛,别蹭进眼睛里。”
云妘哦了一声,乖乖往溪边跑。
路过药圃时,看见下午摘灵果时碰倒的紫苏又立起来了。
许是白九思用术法扶的。
她心里暖烘烘的,连脚步都轻快了,踩得溪边的鹅卵石咯吱响。
等她洗手回来,石桌上已摆好了两只碗,碗里各倒了小半杯桃花酒,旁边堆着刚洗好的灵果。
白九思正用那把日月山河扇扇着酒碗,扇面上的金线山河在暮色里泛着浅光,连扇尾的银流苏都染了点夕阳的金。
云妘抿了口酒,清甜的香气顺着喉咙往下走,舌尖还留着灵果的脆。
她刚要再喝,却见白九思拿起颗灵果,在她碗沿轻轻敲了敲。
白九思:“就着这个吃。”
灵果的甜混着酒的香,像把春天嚼在了嘴里。
云妘吃得急,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刚要抬手擦,就见白九思屈起指节,在她唇角轻轻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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