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知晓 (2-1)

回到陈塘关，众人立刻召集各族首领商议对策。哪吒站在地图前，将各方势力一一分析，条理清晰，连申公豹都忍不住暗自点头。

“如今最大的优势，是时机。”哪吒指尖点在地图上代表玉虚宫的位置，“元始天尊正和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一起闭关，忙着编撰封神榜，暂时没空管我们这些‘小事’。”

他顿了顿，语气笃定：“除了他们三位，天庭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十一位金仙，再加上无量老儿。至于其他弟子，修为平平，不足为惧。”

话音落下，殿内忽然安静下来。

申公豹手里的茶杯“咚”地一声磕在桌案上，他猛地抬头看向哪吒，三角眼里满是震惊：“你……你怎么知道封神榜的事？”

不止是他，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靖夫妇、敖丙，甚至刚被请来的青丘使者，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编撰封神榜是三界头等机密，只有三清和少数几位高层知晓，连申公豹也是偶然从师父元始天尊的只言片语中猜到几分，从未对外人说起过。

而哪吒……他出生时，三清早已闭关，按道理说，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会知道？”申公豹又问了一遍，声音都有些发颤，“当时你才刚出生，连话都不会说……”

哪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看着众人震惊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道：“梦里知道的。”

这个借口显然站不住脚。

申公豹死死盯着他，忽然想起哪吒那些超越年龄的痛苦、对无量仙翁莫名的恨意、对前世的模糊记忆……一个荒谬却又似乎唯一合理的猜测涌上心头。

“你……”申公豹的声音有些干涩，“你记起来了？不止是天劫时的记忆，还有更早的？”

哪吒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避开他的目光，继续看向地图：“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知道他们没空，我们更要抓紧时间准备。”

他想转移话题，可殿内的气氛已经变了。

敖丙看着哪吒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什么。难怪哪吒总是那么笃定，那么清楚敌人的底细，原来他心里藏着的，不止是痛苦，还有跨越时空的记忆。

那些记忆，或许是他的负担，却也是他的武器。

李靖夫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他们的儿子本就不凡，能知道这些机密，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靖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时机有利，我们就不能错过。”他看向申公豹，“联系截教的事，尽快落实。”

申公豹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看向哪吒的眼神却依旧复杂。他知道，哪吒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这个看似冲动的少年，心里藏着一盘大棋，一盘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布局的棋。

殿内的议论重新开始，却没人再追问封神榜的事。大家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却都在心里多了一份底气——连如此机密的事都知道，或许，这次反抗，真的能成。

哪吒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代表金仙和无量仙翁的位置，眼神冰冷。

他当然记得。

封神榜，看似是定三界秩序，实则是阐教排除异己的工具。那些被列入榜单的，大多是妖族或截教弟子，而阐教门人，早已被内定了“仙位”。

前世，他和敖丙、龙族，都是这榜单上的“祭品”。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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