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曙光

红蓝光晕尚未散尽，敖丙已载着哪吒，如一道冰蓝闪电朝无量仙翁冲去。

哪吒三头六臂齐动，火尖枪带起烈焰直刺面门，混天绫如赤练般缠向手腕，乾坤圈、金砖左右开弓，六件法宝配合得密不透风。他身法灵动，时而化作残影绕到无量仙翁身后，时而借力跃起，六只拳头雨点般砸在对方身上——管他什么仙法神通，先揍得这老东西鼻青脸肿再说！

“嘭！”“咔嚓！”

无量仙翁被打得连连后退，刚凝聚的枝条被混天绫缠住扯断，脸上挨了一记金砖，顿时肿起老高，鼻血直流。他想再催灵力，却被哪吒死死缠住，根本来不及施法。

化成龙形的敖丙也没闲着，冰蓝色的龙尾横扫，卷起千层浪拍向无量仙翁的下盘，趁他站立不稳，龙爪猛地拍出，在他身上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冰雾缭绕间，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拦住无量仙翁的反扑，给哪吒创造机会。

两人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竟将这位自诩高深的仙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们……你们找死！”无量仙翁又气又急，偏偏浑身是伤，灵力运转不畅，看着哪吒那六只挥拳的手臂，只觉得头晕眼花。

战场另一侧，联军见主帅占了上风，顿时士气大振。龙族的巨浪卷走了半数捕妖队，青丘的幻阵让金仙们陷入混乱，截教修士趁机祭出法宝，打得阐教弟子哭爹喊娘。石猴精一棒敲晕了一个金仙的坐骑，土拨鼠精带着族人在地底挖洞，绊倒了不少追赶的仙人。

“撤！快撤！”十一位金仙见无量仙翁都落了下风，哪里还敢恋战，各自祭出法宝护着自己，转身就往天庭方向逃。

鹤童和鹿童早已变回原形，被吓得缩在一块礁石后瑟瑟发抖，连飞都忘了。

无量仙翁见大势已去，又挨了哪吒一记火尖枪的枪柄，疼得差点晕过去。他怨毒地瞪了一眼半空中的哪吒和敖丙，知道再不走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当机立断，忍着剧痛化作一道流光，抓起礁石后的白鹤和小鹿，狼狈不堪地朝着昆仑山方向逃去。

“想跑？”哪吒正要追，却被敖丙拦住。

“穷寇莫追。”敖丙变回人形，喘着气说，“他们受了重伤，短时间内翻不起风浪，先收拾剩下的敌人。”

哪吒看着无量仙翁逃走的方向，啐了一口：“算这老东西跑得快，下次再让我撞见，定要拆了他的骨头！”

剩下的捕妖队和阐教弟子见主帅和金仙都跑了，哪里还有战意，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或是四散奔逃，被联军追着打了一阵，再不敢回头。

东海上空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和联军此起彼伏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打跑了仙人！我们真的赢了！”

妖族们互相搀扶着，有的带伤大笑，有的喜极而泣，连一向沉稳的龙族三位龙王，此刻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哪吒站在敖丙身边，收起三头六臂的法相，脸上沾了些血迹，却笑得灿烂。他看着周围欢呼的同伴，看着远处安然无恙的陈塘关，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这场仗，他们打赢了。

虽然只是暂时的胜利，虽然三清和封神榜的威胁仍在，但至少这一刻，他们用拳头证明了——妖族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反抗，真的能赢。

敖丙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擦吧，像只小花猫。”

哪吒接过手帕，胡乱抹了把脸，抬头看向昆仑山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这只是开始。”他说。

“嗯。”敖丙点头，与他并肩而立。

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着自由的味道。

远处的天空，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久违的阳光。

属于他们的反抗之路，还很长。

但只要并肩作战，就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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