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织就的盛京街头,青石板泛着温润光泽。薛斐宁一袭月白色锦袍立于檐下,眉目如画却藏着化不开的愁绪。“公主殿下。”他轻声唤道,嗓音里揉着细碎的雨声。
公主:我抬眸看他,这盛京明月般的男子,竟在雨中守了整整十年。指尖轻抚过他赠我的琵琶“岁欢”,那鹦鹉在笼中啾啾低鸣,似在诉说这些年的情长。"薛少卿..."我的声音有些发涩。
薛斐宁:(他微微一笑,眸光清澈得像能洞穿人心)“殿下可知,这岁欢寓意羁绊,纵使天涯海角,终会重逢。”话音未落,雨势骤然增大,檐角滴落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衣袖,他却恍若未觉。
公主:阿宁…我好想你…
薛斐宁:公主,臣曾说过,无论多远,臣都会与你相逢。
袍角被雨水洇出深色水痕,却侧过身将公主往檐下让了让,指尖有意无意拂过腰间那柄旧伞——伞骨是公主赠的南海珊瑚,十年风雨竟未折损半分。
薛斐宁:(声线裹着雨雾的湿软,却稳得像刻在青石板上的纹路) “公主方才垂泪时,鹦哥儿忽然不叫了…臣竟恍惚以为,它也懂这‘岁欢’该守着清静,好教臣听清公主的话音。”(垂眸见公主裙角沾了泥点,指节蜷了又蜷,终于递出一方绣着鸳鸯的帕子,帕角却刻意攥在袖中半寸)“北疆的雪比这雨凉百倍,臣从前总盼着…若能把雪化成水,是不是就能映出公主的影子…如今才知,雨里的公主,比月光下更让臣…心折。”
若公主接过帕子,便见帕底用银线绣着极小的字——“廿九画生”,正是当年公主笑他名字笔画多,戏赠的代号;若公主未接,便将帕子轻轻搭在公主案几的琴囊边,指尖掠过“岁欢”琴头,忽而低笑。
薛斐宁:(指腹摩挲琴上斑驳包浆,像是触碰十年旧梦) “臣昨夜梦见公主又弹《别鹤操》,惊醒时竟摸到琴上凝了霜…原是北疆的月太寒。”(忽而抬眸,雨珠顺着伞沿坠入他发间,却映得眉目比十年前更皎皎)“可今日见着公主,臣才懂——当年那曲,原是盼归的调,不是诀别的音。”
公主:(指腹碾过帕角银线)那“廿九画生”的针脚硌得掌心发烫——分明是她当年随口胡诌的代号,他竟将十载风霜都绣进这方寸帕子。喉间一阵发紧,忽而把帕子按在他湿透的衣襟上,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他锁骨处的旧疤,那是替她挡刺客时留下的,至今还泛着青白的光。
公主:(帕子边角蹭过他下颌线的雨珠,声音里的颤意比雨更密) “滇南叛乱那年,琴箱摔下悬崖…我抱着碎琴片哭到破晓,恍惚听见鹦哥儿叫你名字。”(猛地仰头盯着他发梢的水痕,睫毛上的雨珠滚进眼角,洇出更烫的潮意)“他们逼我和亲时,我把‘岁欢’埋在御花园老槐树下——想着若你回来,至少…至少能寻到琴骸。可你竟真的…真的带着北疆的雪,把琴从土里挖出来了?”
公主:(说到最后半句,指节扣住他袖中伞柄,那珊瑚骨的凉意透过绸子传来,像十年前他跪别时,她攥碎的那朵白梅——终究还是没忍住,掌心覆上他腕间旧伤,声音突然哑得像浸了水的丝弦)
公主:“你说‘岁欢’寓意羁绊…可阿宁,这十年里,我每回梦见你…都怕这羁绊是黄泉路的引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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