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九月的阳光把讲台晒得发烫 秋寒站在那里时 像株骤然闯入暖室的冷杉

192厘米的身形裹在宽大的校服里 肩线利落得像刀削 蓝色狼尾发垂在颈侧 发梢泛着冷调的光泽 衬得那张脸愈发夺目 唇线薄而色淡 最惊人的是那双异瞳 左眸蓝如寒潭 右瞳红似燃玉 此刻正半眯着扫过教室 像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布景板

“秋寒 随便找个空位坐”班主任话音未落 铃木园子已经倒抽一口冷气 拽着毛利兰的胳膊颤声说：“小兰！新同学好帅好美啊啊啊啊啊！比基德大人还帅！男女通杀啊！”

全班的目光都黏在秋寒身上 有好奇 有惊艳 还有男生们毫不掩饰的打量 秋寒却像没察觉 径直走向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 路过宫野志保时 校服袖口滑落半寸 露出手腕上纵横交错的浅色疤痕 在阳光下淡得几乎看不见

“我的天……”园子捂住嘴 眼睛亮得像星星 “走路都这么帅！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秋寒拉开椅子坐下 动作幅度很大 带着刻意的疏离 她从书包里掏课本时 指尖的薄茧蹭过封面 有人注意到她指节泛白 不是紧张 是用力攥过什么的痕迹

工藤新一的笔记本上多了行字：“对注视产生应激反应 手腕有陈旧性伤痕”他抬眼时 正看见秋寒把校服拉链拉到顶 将半张脸埋进衣领 只露出那双没什么温度的异瞳

第一节课后 课桌被围得水泄不通

“秋寒同学 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新同学 你这头发在哪染的？太酷了！”

“喂 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问题像潮水涌来 秋寒的指尖开始发抖 是被人群逼到墙角时才会有的反应 她猛地起身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吓得前排女生后退半步

“让开”声音比冰粒还冷 她拨开人群往外走 肩膀撞到递情书的男生 那封粉色信封飘落在地 被她一脚踩过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 秋寒锁上门 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 镜子里的人眼神涣散 手腕上的旧疤在颤抖中隐隐发疼 她从口袋里摸出片刀片 刚要划下去 手机突然震动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背景是她家楼下 配文：【别给我惹麻烦】

刀片当啷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时 卫生间门被推开 宫野志保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瓶消毒喷雾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 秋寒迅速攥紧袖口 蓝红双瞳里翻涌着被冒犯的戾气 像被触碰逆鳞的兽

宫野志保没说话 只是把喷雾放在洗手台 转身离开时 余光瞥见秋寒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喉结 很淡 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秋寒等脚步声远了 才瘫坐在地上 镜子里的人依旧好看 却像朵淬了毒的花 走廊里传来铃木园子兴奋的尖叫：“我不管！我要追她！男的女的我都要！”

她闭上眼 将脸埋进膝盖 这个世界的热情 从来都让她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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