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念居,姜砚立刻打发叶明谦和叶明礼去烧热水,让雪枫去取灵髓膏和其他疗伤药材,自己则半扶半抱地将江承带回了房间。
“坐下。”姜砚将江承按在床沿,自己则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对面,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痕和略显苍白的脸色,“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内腑震荡不小吧?”
那缕渡入他体内的灵力温和地游走着,检查着他的状况。江承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低声道:“无碍,调息片刻就好。”
“嘴硬。”姜砚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回头,另一只手接过雪枫及时送来的、沾了清凉药液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颊上那细微的伤口,“这要是留了疤,破了相,以后找不到道侣,可别怪师尊。”
他的动作轻柔至极,气息拂在江承脸上,带着淡淡的、属于姜砚自身的清冽气息。距离太近了,近到江承能数清他低垂的眼睫。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方才擂台上力竭都未曾如此慌乱。
“弟子……不在意。”江承屏住呼吸,艰难道。
“我在意啊。”姜砚抬眸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戏谑,却又无比认真,“我们阿承这么好看,破了相多可惜。”
江承:“……” 他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觉得脸上被擦拭的地方火辣辣的,比刚才被剑罡擦过时还要灼热。
仔细清理完脸上的伤,姜砚又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再次渡入更为磅礴精纯的灵力,帮他梳理着体内因硬撼而有些紊乱的气息。
温润的灵力如暖流般在经脉中流淌,舒缓着每一处细微的损伤。江承闭上眼,慢慢放松下来,任由那令人安心的力量引导着自己运转功法。
叶明谦探头探脑地送来热水,被姜砚一个眼神无声地瞪了回去。 雪枫安静地放下灵髓膏和丹药,便体贴地关上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良久,姜砚收回手,松了口气:“好了,没什么大碍了。把这颗凝元丹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活蹦乱跳。”
江承依言服下丹药,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融入四肢百骸。
窗外天色已暗,月光悄然漫入窗棂。
姜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很是自然地说道:“好了,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说着,竟开始动手脱自己的外袍。
江承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看他。
姜砚动作一顿,像是才想起什么,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笑得有些无辜:“啊,忘了说。虽然没拿头名,但打得这么漂亮,奖励还是有的。而且……”他指了指江承,“你今晚灵力耗损过度,容易心神不稳,梦魇怕是压不住。师尊勉为其难,再陪你睡一晚吧。”
江承耳根瞬间通红,下意识地想拒绝:“师尊,不必……”
“怎么?嫌弃师尊?”姜砚立刻垮下脸,做出受伤的表情,“还是说,赢了比赛,翅膀硬了,不需要师尊了?”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江承急忙否认。
“那就乖乖躺好。”姜砚瞬间变脸,笑嘻嘻地推着他躺下,自己则飞快地脱掉外衫,只剩一身雪白的中衣,利落地翻身上床,躺在了外侧。
动作行云流水,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
床榻并不十分宽敞,两人并肩躺着,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江承全身僵硬得像块石头,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鼻尖全是姜砚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香。身旁传来的体温隔着薄薄的中衣清晰可感,灼烫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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