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校运会只剩一周,高二十三班的课间多了几分热闹,走廊里总能听见讨论项目的声音。放学铃声刚落,陆清辞就拽着周驰的胳膊往外走:“走,去小卖部囤点零食,校运会那天肯定没时间买。”
江砚昭跟顾星眠拎着书包跟在后面,许知珩凑过来搭住陆清辞的肩:“算我一个!我要趁这机会多囤点辣条,上次被我妈没收了,馋死我了。”江砚昭踹了他一脚:“就知道吃,你报的1000米还没练呢,小心到时候跑倒数第一。”
小卖部里挤满了人,几人挤在零食架前挑挑拣拣。陆清辞没管许知珩跟江砚昭抢最后一包辣条,径直拿了两盒草莓味的饼干——那是周驰爱吃的。又顺手抓了瓶甜豆浆,塞到周驰手里:“先垫垫,晚上训练耗体力。”
周驰没拒绝,指尖碰过冰凉的瓶身,心里泛起点暖意。顾星眠拿着两袋薯片,跟江砚昭小声讨论:“校运会那天我们去给他们加油吧,顺便带点水果。”江砚昭点头:“必须去,尤其是许知珩,跑不动了还能喊两句刺激刺激他。”
结完账,几人拎着零食往操场走。陆清辞报了100米和篮球接力,周驰则报了跳远——这是陆清辞硬拉着他报的,说“总待在教室里闷得慌,活动活动筋骨”。许知珩报了1000米,江砚昭跟顾星眠没报项目,主动承担了后勤工作。
夕阳把操场的跑道染成金色,陆清辞把书包往看台上一扔,拉着周驰往跳远区走:“先练练助跑,你姿势不对,上次测的时候差点踩线。”周驰没说话,跟着他走到起跳点。陆清辞站在他身后,伸手调整他的站姿:“腰挺直点,摆臂幅度大一点,到白线再跳。”
他的手心带着点温度,碰到周驰后背时,周驰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躲开。陆清辞察觉到了,嘴角偷偷弯了弯,故意放慢语速,手把手教他调整姿势,直到周驰能顺畅地完成助跑和起跳,才满意地松开手。
另一边,许知珩正在跑道上慢跑,江砚昭拿着水站在终点线喊:“许知珩你能不能快点?跟蜗牛似的!”许知珩喘着气反驳:“我这是保存体力!不像某些人,连100米都不敢报。”江砚昭刚要反驳,就被顾星眠拉住:“别理他,我们去看看周驰练得怎么样了。”
周驰刚完成一次跳远,落地时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陆清辞立刻冲过去扶住他,语气里带着点担心:“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周驰摇摇头:“没事。”却在陆清辞松开手时,悄悄往他那边靠了靠——刚才落地时确实有点晃,被他扶住的那一刻,心里莫名踏实。
陆清辞从书包里拿出草莓饼干,递了一块给周驰:“歇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周驰接过来,慢慢嚼着,看着陆清辞在旁边练习起跑,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阳光落在他身上,带着点少年独有的鲜活气。
顾星眠跟江砚昭走过来,递了瓶水给周驰:“练得怎么样?陆清辞教得还行吧?”周驰点头:“还行。”江砚昭笑着说:“他也就对你这么有耐心,换了许知珩,早就骂他笨了。”周驰没说话,却在心里悄悄记下了这句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操场的路灯亮了起来。几人坐在看台上分享零食,许知珩抱怨1000米太难跑,陆清辞跟他打赌,说他肯定跑不过自己,江砚昭跟顾星眠在旁边笑着起哄。周驰靠在看台上,手里拿着半瓶甜豆浆,听着身边的吵闹声,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陆清辞凑过来,跟他并肩坐着:“明天还来练吗?我陪你。”周驰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眼里带着点期待。周驰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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