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生典礼的冰封侧颜
开学典礼的礼堂像个巨大的蒸笼。林薇缩在角落,趁着校长冗长致辞的间隙,偷偷摸出捂在背包里的豆沙包。面皮微凉,甜腻的香气成了闷热里唯一的慰藉。她刚咬下一口,礼堂顶灯“啪”地聚焦到演讲台中央。
江屿站在那里。聚光灯洗亮他过于清晰的轮廓,冷白的肤色几乎与身后投影幕布融为一体。麦克风将他清冷的声线放大,穿透嗡嗡的嘈杂:“…算法效率的本质,在于剥离冗余的情感权重。”他的目光平直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精准得像在调试代码参数。
林薇咀嚼的动作卡住了。豆沙馅黏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她狼狈地捶打胸口,眼角呛出生理性的泪水。模糊的视野里,演讲台上的人似乎顿了一下。极短暂的停顿,或许只有0.3秒。那道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如同精密仪器校准焦点,遥遥地、准确地落在了她因憋气而涨红的脸上。下一秒,冰封的表情纹丝未动,演讲继续,冰冷的字节继续流淌:“…情感变量是逻辑执行的最大干扰项。”
林薇猛地低下头,脸颊滚烫。再抬眼时,只看到他走下台的侧影,肩线平直,步伐稳定,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凝滞只是她缺氧的幻觉。她捏着剩下半个包子,甜味在嘴里泛苦。
“喂,同学,”旁边戴眼镜的女生凑过来,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看见没?江屿刚才是不是看你了?论坛说他从不在台上分神!”
林薇攥紧了包子,软塌塌的面皮陷进指甲里。干扰项?她扯了扯嘴角,把剩下的包子塞回背包。空气似乎更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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