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的判断没出错,十来天后,他们几个的田里长出一片绿葱葱的新苗,隔壁的田里耷拉几根弱不禁风的苗,像田福儿本人一样娇小可怜。几根幼苗没来得及长成高大的玉米杆,淹死在几场大雨里,直到田里的玉米拔高变黄,李青都没再见到扭屁股走路的田福儿。
等玉米成熟的时间里,李青一天两顿挂面,如果养的母鸡下蛋了,就从酸菜缸子里夹几片白菜叶切成细丝和着鸡蛋炒一盘菜盖在面上,呼噜呼噜几口一盆面就吞得精光。吃完,李青的娱乐活动就是坐在自家平房前晒太阳。**栋见不得李青这么“消极堕落”,把自己堂弟推到歌厅玩一圈,倒是有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姑娘看李青长相英俊,红脸叫他去舞池跳舞。
李青通通给拒绝了,一来是对方年龄太小,顶多是处朋友,但李青二十七岁了,一般这个年龄早该结婚生子;二来是李青其实有个前女友,厂子经理的女儿,厂子倒闭后她爸给她介绍个南方的小开,李青觉得自己受了情伤大病一场,需要静养。
**栋觉得李青迟早要憋坏,李青嘴角一勾露出点笑的模样:“等玉米长成了,我用它们换书看,不会无聊。”
李青穿着老头衫两只手利落地剥开苞叶,给玉米杆子做剖腹产,剖出里面金澄澄黄灿灿的玉米棒子,再一掰断开玉米棒子和杆茎的脐带,丢进竹编的产床。新生玉米和乌有乡的新生儿一样得不到怜惜,穷、饿让娇嫩迅速长成茧子。李青心里痛苦,也不想看到童话的梦幻,他默默排记书目,《地下室手记》、《群魔》、《罪与罚》……总之决计不能要幸福。
一声“救命”的惊呼打乱了李青的书柜,锋利的苞叶瞬间割开无名指渗出一溜血珠。李青皱眉吸了吸血珠混着唾沫呸在地里,他本不想管,只是伤口似乎和远处哀叫声同频共振地痒起来。
李青烦躁地拿起背篓里的镰刀,拨开玉米杆子循着声音找去。眼见着倒了一片玉米,孙磊正压在田福儿腰上,田福儿衣服扣子崩开几颗,肿了一边脸正在哭。
孙磊本来听到人来挺紧张,见到是李青放心下来,一只手掐着田福儿脖子指使李青:“强栋他弟,过来帮我按着,等我爽完就轮到你了。”
田福儿心如死灰,用他那把同样细碎的嗓子哀叫:“不要!我要报警!”
孙磊闻言又反手给田福儿一巴掌,把田福儿脸甩到一边去:“你还来劲儿了呵!报警,我看你敢不敢。”
李青想着快点回去收苞米,他用镰刀点指孙磊鼻子:“从他身上下来,别刷流氓。”
孙磊面上一沉:“耍流氓?这娘娘腔鬼鬼祟祟地来玉米地想偷玉米被我擒住。你他妈操他了,帮他教训起我来?”
田福儿哭喊地拍打孙磊大腿:“谁稀罕你那几根破玉米啦?”
孙磊逼问:“那你刚才鬼头鬼脑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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