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突然握紧拳头。他一定要让谢景澜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小皇帝了。这次江南之行,他要亲手把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揪出来,为林战报仇,也为谢景澜扫清所有障碍。
"陛下,夜深了。"小禄子端来碗姜汤,热气腾腾的,"喝了暖暖身子。"
萧煜接过碗,刚喝了一口,突然听见舱外传来几声水响。他警觉地放下碗,拔出腰间的匕首——正是谢景澜送他的那柄玄铁匕首。舱门被猛地撞开,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保护陛下!"小禄子扑过来挡在萧煜身前,后背立刻挨了一刀。
萧煜挥刀格挡,却被黑衣人巨大的力量震得后退几步。这些人的身手比白天那些刺客高出太多,显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他想起谢景澜说过的话:"遇到打不过的敌人,先跑,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可船上到处都是黑衣人,根本没地方跑。萧煜背靠着栏杆,匕首横在胸前。月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双倔强的眼睛。他想起谢景澜在密室里倒下时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
"想动朕?"萧煜冷笑一声,语气像极了某个权臣,"先问问朕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黑衣人对视一眼,突然齐齐往前扑。萧煜咬紧牙关,使出谢景澜教他的招式,匕首划破夜空,带起一串血珠。但对方人太多,他很快被逼到栏杆边,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调子和《驱邪谣》一模一样。黑衣人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后竟齐刷刷地跳江逃走,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萧煜扶着栏杆喘气,手心全是汗。他知道是谁来了,那个口口声声说君臣有别的人,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偷偷跟了过来。
"谢景澜,"萧煜对着漆黑的江面轻声说,"你要是敢再不出来,朕就把你藏的那半块虎符扔江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带着点无奈和宠溺:"陛下又威胁臣。"
萧煜猛地转身,月光下,谢景澜穿着身夜行衣,脸上还带着道未愈合的伤疤,正靠在舱门边上看着他。那人脚下躺着几个黑衣人的尸首,显然是刚解决完其他刺客。
"你..."萧煜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质问他为什么装死,还是该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谢景澜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碰他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臣..."
萧煜却突然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在对方胸口。夜行衣上全是江风和血腥味,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谢景澜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抬手轻轻抱住他的背。
"以后不许再装死了。"萧煜闷闷地说,声音带着哭腔。
谢景澜低低地嗯了一声,下巴抵在他发顶:"好。"
月光洒在甲板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江面上,几点渔火明灭不定,像极了那年宫宴上,谢景澜替他挡下毒针后,自己偷偷抹掉的眼泪。
谢景澜的手掌贴着萧煜后心,掌心的薄茧摩挲过衣料下微颤的脊背。江风卷着水汽扑上甲板,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吹得晃动,像极了那年上元节被孩童失手碰倒的走马灯。
"臣这身夜行衣沾了血腥气。"谢景澜的声音贴着萧煜耳尖,温热气息混着淡淡的药味,"陛下不嫌脏么?"
萧煜在他怀里闷哼一声,手指攥紧对方腰间玉带:"比起某些装死的骗子,血腥气可干净多了。"话音未落就被人捏着后颈提起来,对上双含笑的眼睛。月光在谢景澜眼尾那道新添的疤上流淌,倒比平日那副冷峻模样多了几分鲜活气。
"先松手。"萧煜别过脸,却感觉手腕被轻轻握住。谢景澜的拇指摩挲着他掌心里的薄茧——那是三个月前练箭时磨出来的,当时这位大将军还板着脸说"陛下握弓姿势不对",转手就用绸布给他缠了三层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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