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们生个孩子,像你一样,有北疆的骨血,也有江南的温柔。”
他的睫毛颤了颤,终是抵不住倦意,在朕怀里沉沉睡去。呼吸拂过颈窝时,带着枇杷酒的甜香,像酿了一整个秋天的蜜。
此刻想起这些,朕的指尖抚过沈清辞的小腹,那里的温热透过衣料传来,安稳得让人心颤。“谢临舟说,过几日让御膳房炖些安胎药,用的是江南的莲子和北疆的雪参。”
“陛下费心了。”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苏兄今早送来一篮枇杷蜜饯,说是他母亲托人从江南带来的,最是养人。”
正说着,苏文彦就掀帘进来了,青绿色锦袍上沾着点糖霜,怀里捧着个描金食盒。“陛下,宸君,臣做了枇杷膏,用新采的蜂蜜熬的,甜而不腻。”他把食盒放在小几上,打开时,香气漫了满殿,“谢兄说,孕中男子多喜甜,这膏子正好能开胃。”
沈清辞舀了一勺,含在嘴里时,眼睛亮了亮:“比臣父君做的还甜。”
苏文彦的脸颊瞬间涨红,挠了挠头道:“那……那臣明日再做些?”
朕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三日前的御花园——那日朕路过梅林,撞见他对着落梅发呆,手里攥着支刚折的红梅,见了朕慌忙藏在身后,耳尖红得像梅瓣。“陛下,臣……臣只是觉得这梅花开得好。”
“赏你的。”朕从他手里拿过红梅,插进他发间,“南凤朝的男子,也能簪花。”
他当时愣在原地,直到朕走远了,还听见梅林里传来他撞在梅树上的闷响。如今看着他为沈清辞熬枇杷膏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温润的江南少年,心里藏着的情意,或许比谁都深。
傍晚时分,林砚来了。他手里拿着本《江南风物志》,说是“查到枇杷树的嫁接法子”,指尖点着书页上的插图:“这样嫁接,明年就能结果,结的果子又大又甜。”
沈清辞凑过去看,两人头挨着头,讨论得认真。林砚的声音清润,沈清辞的语调温和,像江南的雨落在青瓦上,淅淅沥沥,透着安宁。
朕坐在窗边翻着奏折,眼角的余光却总不自觉地飘过去。忽然发现,林砚的目光落在沈清辞小腹上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像孩子望着别人手里的糖。
南凤朝的男子,谁不盼着能为心上人诞育子嗣?林砚心思缜密,却总把情意藏得最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只在无人处悄悄发芽。
夜里,朕处理完奏折,去了林砚的“算珠斋”。他正趴在案上对账,账册摊了满满一桌,指尖夹着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听见脚步声,他慌忙起身行礼,袖口的墨渍蹭在明黄的衣襟上,像落了只黑蝶。
“还在忙?”朕走到案前,看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是盐铁司的流水,每一笔都核对得清清楚楚。
“臣想尽快把亏空的账目补上,免得陛下烦心。”他低下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朕忽然伸手,抚过他沾着墨渍的袖口:“林砚,你跟着朕,委屈吗?”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惶:“臣不委屈!能在陛下身边,是臣的福气!”
“那你想要什么?”朕的指尖划过他的下颌,他的皮肤很薄,能感受到血管的跳动,“像沈清辞一样,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
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荡起层层涟漪。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死死攥着朕的衣袖,指节泛白,直到眼泪掉下来,砸在账册上,晕开一小片墨迹,才哽咽道:“臣……臣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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