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进窗棂时,上官鹤正把最后一颗骰子扔进骨牌盒,抬头就撞进楚归鸿沉沉的眸子里。
“玩够了?”楚归鸿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指尖却捏着他方才赌输的那枚玉佩,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鹤纹。
上官鹤挑眉,往椅背上一靠,长腿交叠着晃了晃:“楚大人这是来抓赌?可我这儿就一人,算不上聚赌。”他伸手想去拿玉佩,却被对方反手攥住了手腕。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楚归鸿俯身,气息落在他耳畔,带着冷冽的檀香:“三日前让你查的卷宗,你搁在哪儿了?”
“哎呀,忘了。”上官鹤笑得散漫,另一只手还转着骰子,“左右不是什么急案,楚大人何必这么紧绷?”
骰子忽然被楚归鸿夺了去,攥在掌心碾得咯吱响。他盯着上官鹤眼底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喉结动了动,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上官鹤,别让我说第二遍。”
指尖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上官鹤却不怕,反而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揣着坏心思的猫:“要卷宗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楚归鸿紧抿的唇,“那得看楚大人肯不肯松松手——我这手腕,快被你捏红了。”
楚归鸿的指尖果然松了松,却没放开。他看着上官鹤唇角那抹狡黠的笑,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将人按在了软榻上。骨牌盒被撞翻,骰子滚了一地,叮当作响。
“你——”上官鹤想挣,却被对方用膝盖顶住了腰,动弹不得。
“卷宗。”楚归鸿的吻落在他颈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说不说?”
上官鹤被他咬得闷哼一声,却还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书架第三层,蓝布封皮的那个。”他故意往楚归鸿怀里缩了缩,“不过楚大人要是肯亲我一下,我就亲自去取,如何?”
楚归鸿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咬了咬他的唇角,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混着难以言喻的纵容:“……没规矩。”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软榻上的骰子还在转,最后停在六点朝上。上官鹤被吻得喘不过气,眼角泛红,却听见楚归鸿在他耳边低语:“下次再敢敷衍,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笑着舔了舔被咬伤的唇,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那我等着。”
楚归鸿终究是松了手,起身时顺手将散落在软榻上的骨牌捡了些,指尖碰到那枚刻着鹤纹的玉佩,又随手丢回给上官鹤。
玉佩落在掌心沉甸甸的,带着楚归鸿指尖残留的凉意。上官鹤摩挲着纹路坐起来,看着楚归鸿转身往书架走的背影——玄色官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将滚到脚边的骰子踢得更远了些。
“楚大人查案倒是勤勉。”他慢悠悠地整理着被揉皱的衣襟,声音里带着笑意,“只是这卷宗放了三年,早蒙了灰,哪值得你特意跑一趟?”
楚归鸿已从第三层抽出那册蓝布封皮的卷宗,指尖掸了掸封面,果然扬起细尘。他回头看了眼上官鹤,眸色沉沉:“再旧的案,也总得有人翻。”
上官鹤挑眉,忽然赤脚踩在微凉的地面上,几步凑到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窝处,气息拂过颈侧:“那楚大人查到什么了?需不需要我这个‘闲人’帮衬一二?”
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楚归鸿握着卷宗的手指紧了紧,却没推开他,只淡淡道:“不必。”
“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上官鹤笑出声,手指不老实地勾住他的腰带,“再说了,这案子当年经手的人里,可有我父亲的门生。我知道些内幕,说不定比卷宗上的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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