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萧逸澜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三日前你让人送来的‘血书’,本将已呈给陛下。”他忽然抬手,鎏金虎符在雨中折射冷光,“但你该知道,救丞相府的代价,从来不是几滴血。”
苏梦婉仰头望着他,断簪却被他眼疾手快接住。四目相对时,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狼狈如落水的困兽,却偏偏在眼角攒着一滴不肯落的泪。
“我要的不是怜悯。”她扯断腕间最后一缕丝带,露出被雨水泡得发白的齿痕,“是您袖中那份……能让‘谋逆案’重审的密旨抄本。”
萧逸澜瞳孔骤缩。怀中的密旨,正是今早刚从帝王案头抄来的——这个看似孤注一掷的千金小姐,竟算准了他会在第三日打开门。
雨声突然变大,檐角坠落的水珠砸在兵符上,发出清越的响。苏梦婉看见他握兵符的手悄然收紧,红绳在虎符边缘缠了三圈,像极了前世刑场上绞住父亲脖颈的白绫。
“徐伯。”萧逸澜忽然冷笑,“带苏小姐去换身乾清宫赏的云锦,再备些金疮药。”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她方才跪过的地砖,“毕竟……她要替本将办的事,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翡翠扶着苏梦婉穿过游廊时,听见远处传来磨刀声。她低头看着小姐腕间的玉镯,忽然想起已故的老夫人曾说过,这镯子原是一对——另一支,此刻正戴在萧逸澜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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