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风雨 (2-1)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最后一门期中考试的铃声响彻教室，陈欢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长舒一口气，反倒感觉背脊上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冰冷的石板。数学考试作弊的事情，像一颗被投进湖里的石头，在班级里掀起的涟漪越扩越大。

刚回到座位，后排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窃语声，细碎得像针尖划过耳膜。

“真没想到陈欢会作弊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姑娘。”

“温婉说她亲眼看见了，总不能有假吧？”

“平时肯定是装的，也不知道她给江驰下了什么迷魂汤？”突然一个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大声说“不会是……”

“哎哎，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她现在可是又男朋友撑腰的人。”

“哈哈哈”

那些话从耳边溜进来，像针扎一样刺痛着陈欢的神经。她的耳朵发烫，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死死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疼。斜后方的温婉时不时传来一声轻笑，像是在无声地炫耀自己的胜利。

江驰从外面打水回来，轻轻地将一杯温水放在她桌上，轻轻皱眉，低声说道：“别听他们的。”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坚定得不容置疑。陈欢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眼眶又红了几分，只是抿着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班长拿着笔记本走过来了，站定在她面前。“陈欢，王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陈欢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一瞬间变得冰凉。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却又沉重无比。走出教室时，走廊里遇到其他班的同学，眼神中满是探究与好奇，让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缩进校服里。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压抑却急切：“王老师，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家欢欢！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别说作弊了，连谎话都不会说啊！”

是奶奶。

陈欢推开门的手顿了顿，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她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奶奶正拉着班主任王老师的胳膊，头发有些凌乱，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着。王老师一脸为难的表情，旁边还站着神色严肃的教导主任。

“奶奶……”陈欢的声音带着哽咽。

奶奶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眼睛也一下子红了，赶紧走过来拉住陈欢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暖。“欢欢，你别怕，跟老师说清楚，是不是有人冤枉你了？”

王老师叹了口气，说道：“陈欢，你先坐。你奶奶刚才把情况跟我们说了，但监考老师那边确实看到你桌子上有纸条，而且温婉同学也……”

“那丫头的话不能信！”奶奶急忙打断，声音都微微发颤，“我们欢欢考试前还跟我说，这次数学有点难，但她肯定会自己做，绝对不会干那种丢人的事！她要是想作弊，何必熬那么多夜复习呢？”

奶奶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是陈欢的错题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您看，这都是她自己写的，一道题一道题抠出来的，她犯不着作弊啊！”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严肃：“陈欢奶奶，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考场纪律是严肃的。监考老师当场记录在案，还有其他同学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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