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收到你的快递了,”林舟的声音哽咽着,“他抱着那支钴蓝,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久,说……说谢谢你。”
“嗯。”阮清瑶看着画架上那幅没画完的《南方的雨》,巷尾的天空还留着空白,“告诉她,我会把画完成的。”
挂了电话,她走到画架前,拿起那支新的狼毫笔,蘸了点沈砚寄来的钴蓝。笔尖落在画布上,这次没有犹豫——她画了片完整的夜空,星星很亮,像撒了把碎钻,巷尾的青瓦上,落着片小小的梧桐叶,是北方的颜色。
画到一半时,她又咳了起来,这次没看到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素描本的封面上,那行“给清瑶的南方速写”在光里泛着浅金色的光。
阮清瑶忽然明白,释怀不是忘记,也不是藏起,而是承认那些错过和遗憾真实存在过,然后带着这些痕迹,继续往前走。就像这南方的雨,总会停;就像这钴蓝的颜料,总会用尽;就像有些人,虽然不能同行,却永远是画里最亮的那笔色彩。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照得画室里亮堂堂的。阮清瑶放下画笔,看着画布上的夜空,忽然笑了——原来南方的雨停了之后,也会有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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