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火把在他眼底晃成两团红:"本王信得过王妃。"
回院子时秋月抱了个铜盆,里面泡着换下来的药渣。
我捏起块带血的纱布,扔进盆里:"倒在西墙根。"
"姑娘,那是林侧妃院子的后墙。"秋月眨眨眼,"前儿阿七还在那蹲了半日。"
我笑了笑:"正是要给阿七看的。"
第二日晌午,赵先生又来了。
他站在石榴树下,手里攥着张纸:"王爷说王妃医术平平,倒和从前没两样。"
我正给薄荷苗浇水,水珠溅在他鞋面上:"赵先生可知,王爷昨儿烧得厉害?"
他愣了愣:"王院正说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皮外伤也能发烧。"我把水壶递给秋月,"赵先生不妨去问问王院正,他开的方子可掺了白芷?"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又抬头看我,突然笑了:"王妃这是教我查账呢?"
我没接话,转身往屋里走。
刚踏进门槛,就听他在身后说:"王爷问,王妃可曾对我使过什么手段?"
我脚步顿了顿:"赵先生觉得呢?"
"王妃连药渣都算到林侧妃院里了。"他声音轻得像风,"若真要使手段,哪里轮得到我?"
傍晚时,秋月举着个红漆木盒进来,盒盖上雕着并蒂莲——是林婉柔院里的样式。
"阿七送来的。"她掀开盒盖,里面躺着张洒金请帖,"说是侧妃要请王府女眷赏花。"
我捏着请帖,指尖触到烫金的"柔"字,像触到块烧红的炭。
林婉柔从前最恨我占着王妃位,如今突然示好,怕不是赏花,是要我去当那朵被摘的花。
窗外石榴树沙沙响,有片叶子落在请帖上,遮住了"柔"字的半笔。
我望着那片叶子,突然笑了——她要演戏,我便陪她唱这出。
只是不知,萧凛的读心术,又要读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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