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痛从未消失,只是被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制着,如同冰封的火山。
她知道,那铁面之下,是她无法想象的伤痕与过往。
她也知道,他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过度的关注。他那份沉静之下,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骄傲。
所以,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如同一个无声的影子,守在这片温暖的春光里。在他痛楚难当时,垂下眼帘;在他闭目忍耐时,递上一盏清茶;在他饮尽苦药后,将一小碟蜜饯轻轻推到他轮椅旁的小几上。
白承铉的目光偶尔会掠过那碟蜜饯,掠过她安静垂眸的侧脸。他从不曾动那蜜饯,也极少与她目光直接交汇。但暖阁内流淌的空气,却因这无声的陪伴而变得格外宁静。
林妙手收起了银针。侍从再次小心翼翼地固定好白承铉的伤腿。
“世子今日感觉如何?药力行开,可有灼痛?” 林妙手问道。
“尚可。” 依旧是那两个字,白承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阳光暖暖地洒满整个暖阁,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三个月的光阴,如同最温柔的良药,洗去了濒死的绝望,沉淀下劫后的宁静与坚韧。伤痛依旧刻骨,前路依旧漫长,但生命的韧性与无声的守护,已在这间暖阁里,悄然生根发芽,静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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