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落体·肆

「惠施。」

「你来了……庄子。」

庄子毫不客气的坐下端起那杯白牡丹：「怎么了，联盟主大人喊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庄子愣了愣：「还好吧，你从离开太学开始就记性很差，可能是谣言的后遗症？」

「……什么谣言会有这种后遗症啊你想鬼扯也说得正常一点？」

「但是你要否认没有的话就要把所有后遗症全部探索一遍。」庄子轻飘飘回应。

「……这是什么恶魔的证明吗。」

「那么你要如何证明恶魔存在呢？为了证明恶魔不存在，你要找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即便这样也无法证明他们是不是躲到了人类看不见的地方……而我只要一口咬定世界上存在恶魔。」

「……典型的诡辩命题。」

「所以就当作是这样吧？」

「……庄子，你也很奇怪。」惠施说，「放在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讲话。」

「被发现了？」庄子依然笑着，「可是晚了。」

惠施看着庄子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而他动弹不得。他想质问，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庄子俯下身来，对着他的耳边低语：「好好想起来我是谁，然后忘记。你的记忆从来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对四的队长南华真人仅仅是你的房东。你建立反QIN联盟是为了讽刺太学那帮老古董，向他们证明你不需要陷害庄子也可以成就一番大业。」

「――至于为什么是QIN，这很重要吗？」

庄子――南华真人稍稍支起身来，看着惠施无神的双眼：「好了，开始我们的结业课吧，小猫。恭喜你成功毕业。」

「――我会让你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的。虽然你明天就会不记得发生过，但让你变成只要有人碰到就会有反应的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

于是拨转到一年后。

「……所以你就把通缉犯给带来了吗，庄子？」

「抱歉，抱歉，因为他们没地方可以去。」庄子笑着道歉，「你会收留他们的吧，老朋友？」

惠施吐槽道：「……你也就这时候会想起来我们是朋友。」

「你这就有点主观了呀，难道我不想起来，我们是朋友的事实就不存在了吗？」

「别偷换概念……我会把他们上报仙人机关。」

「……欸？」庄子愣了愣，「你和南华真人还有合作？你一年没提到他了我还以为――」

「关他什么事？」惠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让仙人机关欠反QIN联盟一个人情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吧。」

「你建立反QIN联盟不就是为了还他的人情吗？」庄子皱皱眉，「当年你是这么说的。」

「……我不记得，我也不认识那是谁。而且反QIN联盟……为了证明我不是个离开太学就一无是处的废物，我必须成就一番大业。」

「可你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

「你没有证据。」

「…………」

惠施转身离开：「我去上报仙人机关了。你最好不要和我作对……即使是你我也会下手的，庄子。」

「前后矛盾……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子紧着眉头：自从惠施离开太学就开始不对劲了。

韩非的论文不翼而飞，好在之前和惠施达成协议之后发给过他一份全当做了备份，倒也安全地交上了。事后去质问时庄子一脸奇怪，韩非也一下子想起来「庄子」有假扮的可能性，可假庄子自那以后人间蒸发。

或许这一切和惠施身边的人有关，而据韩非所说惠施的账号被陌生人使用过――可IP地址没有改变的痕迹，只能说明是很亲近的人。

庄子叹了口气，前去帮助已经在打斗的适合者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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