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刺耳电流声让外面的黑衣人爆发出骚动。沈墨寒趁机松开我,用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写下一串数字。他的指甲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写字时指尖的皮肤竟在剥落细小的银色鳞片状物质。
"记住这个频率。"他扯开自己湿透的领带,粗暴地缠在我流血的唇上,"去三公里外的同仁医院住院部,找神经外科的张主任。只有他能..."
"砰!"整个货架突然剧烈摇晃,金属柜的柜门被重物狠狠砸中,我们蜷缩在黑暗里,听着外面的人用液压钳剪断锁扣的刺耳声响。沈墨寒突然掐住我的手腕按在那截断掉的零件上,剧痛让我倒吸冷气——不知何时出现的尖锐端口竟刺破掌心,鲜血迅速浸入那些复杂的电路纹路。
幽蓝色的光芒顺着我的血液爬上来,像活物般缠绕上手臂。货架轰然倒塌的瞬间,沈墨寒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推出暗格。当我翻滚着撞上对面的木箱时,正看见他隔着坠落的金属架与那些黑衣人对视,脖颈处的蓝光如脉搏般疯狂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跑!"他的吼声被钢材扭曲的尖叫吞没,我跌跌撞撞冲向仓库深处那扇隐蔽的通风管道时,听见身后传来某种非人的嘶吼,以及大量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掌心那截断掉的零件已经完全融入血肉,留下一个正在发烫的蓝色印记。
雨不知何时小了些,变成细密的雨丝粘在脸上。我光着脚踩过满地碎玻璃,血液在积水里拖出蜿蜒的红线。转过第七个街角时,便利店的明灭灯光突然照亮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数字纹身:03:14,而且秒数正在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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