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被窥见的星光 (2-1)

拿到公寓钥匙的那个周末，苏砚知拉着沈砚去了趟家居市场。

秋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把空气晒得暖融融的。苏砚知推着购物车，像只兴奋的小狗，一会儿拿起个宇航员造型的小夜灯：“这个放床头怎么样？晚上起夜不摸黑。”一会儿又举着对情侣漱口杯：“你看这个，一个蓝的一个白的，刚好我们俩用。”

沈砚跟在后面，看着他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扔进购物车，嘴角忍不住上扬：“买这么多，放得下吗？”

“怎么放不下？”苏砚知回头冲他笑，小虎牙亮晶晶的，“我们的小窝，当然要塞满喜欢的东西。”

两人走到毛绒玩具区时，苏砚知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货架顶层的巨大恐龙玩偶：“那个！我要那个！”

“多大了还玩这个。”沈砚皱眉，却还是抬手去够。恐龙玩偶太大，他踮着脚够了半天没够着，苏砚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手臂一抬就轻松取了下来，下巴搁在他肩上笑：“还是我来吧，男朋友。”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里，沈砚的耳朵瞬间红了。他刚想挣开，就听见旁边传来压抑的低笑声。

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手机，眼睛亮晶晶地往这边瞟，嘴里还小声嘀咕：

“啊啊啊好甜！你看那个红耳朵！”

“他刚才说男朋友了！我没听错吧？”

“肯定没听错！你看他们手上的杯子，情侣款啊！”

“快拍下来快拍下来！这颜值我能磕一年！”

沈砚的脸更红了，拽着苏砚知就往前走。苏砚知却故意放慢脚步，回头冲那两个女生笑了笑，还把沈砚的手往自己兜里塞了塞，捏得紧紧的。

“你干什么！”沈砚压低声音，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让她们看呗。”苏砚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男朋友。”

他把恐龙玩偶塞进购物车，又拿起个粉色的兔子挂件，往沈砚书包上一挂：“这个给你，跟你一样可爱。”

“幼稚。”沈砚想摘下来，却被他按住手。

“别摘别摘。”苏砚知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戴着嘛，我想看。”

周围又传来那两个女生的低呼，沈砚没辙，只好任由那个粉色兔子在书包上晃来晃去。

逛到香薰区，苏砚知拿起一瓶银杏味的，拧开盖子递到沈砚鼻尖：“你闻，像不像秋游那天的味道？”

清冽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果香，确实像极了银杏林里的气息。沈砚点了点头，他便毫不犹豫地扔进购物车：“就这个了，以后房间里都是这个味道。”

回去的路上，苏砚知非要自己扛那个装着组装衣柜的大箱子，累得满头大汗，却不肯让沈砚帮忙。“我是男朋友，这种体力活当然我来。”他喘着气笑，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你负责指挥就行。”

组装家具时，两人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还是把衣柜门装反了。苏砚知看着歪歪扭扭的柜门，急得鼻尖冒汗，沈砚却忽然笑出声：“笨蛋，看我的。”

他把螺丝刀递到苏砚知手里，自己扶着柜门调整角度：“往左一点……再往下点……对，就是这样。”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螺丝刀转动的声音里，混着苏砚知时不时的惊叹：“沈砚你好厉害！”

折腾到傍晚，总算把小公寓收拾出了模样。苏砚知从背后抱住沈砚，下巴搁在他肩上，往他颈窝里蹭：“累了吧？我给你按按肩。”

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沈砚的耳朵瞬间红了。“别闹，一身汗。”

“那我们一起洗澡。”苏砚知得寸进尺，手指在他腰侧轻轻挠了挠。

沈砚痒得缩了缩，转身拍开他的手：“正经点。”

“我哪不正经了？”苏砚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忽然低头在他嘴角啄了一下，“就亲一下，不算过分吧？”

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拂过，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说话，只是伸手环住苏砚知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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