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时,白悦梨的靴底早结了层薄冰,宗政御风弯腰替她脱靴,指尖触到她冻得发红的脚踝,忽然把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搂住他的颈窝,却见他径直往暖榻走去,将人裹进厚厚的狐裘里,自己也挨着坐下,半点空隙都不留。
“热……”她想挪开些,腰却被他圈得更紧,他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别动,替你焐焐”
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他侧脸暖融融的,白悦梨伸手去够矮几上的蜜饯,刚捏住颗梅子,手腕就被他捉住,转而塞进他掌心。
他替她剥了蜜饯的核,才喂到她嘴边,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唇角,像在回味方才雪地里的清甜。
“方才跑那么快,脚不冷?”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引得她缩了缩脖子。
她正要摇头,却被他按住膝盖轻轻揉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掌心的暖意渗进棉袜里。
暮色漫进窗棂时,侍女端来银丝面,白悦梨刚要伸手去接,碗就被宗政御风抢了去。
他用银筷挑着面条吹凉,才递到她嘴边:“烫。”
她鼓着腮帮子嚼面,忽然瞥见他衣襟上的梅花落了片花瓣,伸手去拈,却被他捉住指尖,凑到唇边吻了吻。
她脸颊发烫,抽回手去够溏心蛋,他却先一步舀起,用勺子碾开蛋黄,连汤带面喂到她嘴边:“这样不烫”
晚膳后,白悦梨想去看雪地里的红梅是否被夜露打湿,刚走到门口,就被宗政御风从身后抱住。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外面冷,不去”
“就看一眼”她掰他圈在腰间的手,却被他反手握得更紧,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那是白日里他亲自替她系好的。
“想看梅,明日我折来给你插瓶”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耳垂“现在陪我看书”
软榻上早铺好了软垫,他把她圈在怀里,摊开一卷兵书,目光却总往她脸上瞟。
她被看得不自在,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衣襟,闻到淡淡的松木香混着梅香“你看书呀”
“看你就够了”他忽然合上书,转而拿起她落在一旁的绣绷,上面是她白日里绣了一半的雪梅。
他笨拙地拿起针,却被线缠住了手指,惹得她笑出声,伸手去解,他却趁机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指尖贴着他的,一针一线地绣下去。
烛火摇曳,映得两人交叠的手格外暖。
白悦梨忽然打了个哈欠,眼皮发沉,往他怀里靠得更深。
他索性熄了烛火,抱着她躺倒在榻上,替她拢紧被角,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宗政御风”她迷迷糊糊地唤他。
“嗯?”他低头,鼻尖抵着她的发顶。
“你今天好黏人”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带着滚烫的暖意。
“谁让你是雪精灵”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声音轻得像落雪“我怕松手,你就飞回雪地里去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簌簌落在窗棂上,像首温柔的催眠曲。
白悦梨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沉入梦乡。
朦胧中,感觉他又往她身边靠了靠,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连梦里都带着他的温度。
原来再冷峻的人,遇上想珍惜的精灵,也会变成黏人的藤蔓,缠着她,绕着她,把所有的温柔都酿成不肯松手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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