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一口气冲出松风宗的地界,直到山风刮得脸颊生疼才踉跄停下。他扶着岩壁喘着粗气,心里不禁的回想师兄说的话
“别信任何人的话,包括我。”
师兄的话在风里打了个转,突然让他后颈发麻。他猛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师父给的青云玉佩,此刻却空空如也。七日前练剑时,师兄说帮他收着免得打斗时磕坏,难道……
正怔忡间,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陈燃瞬间拔剑,却见是个穿着松风宗外门服饰的少年,怀里揣着个油布包,脸白得像纸:“陆、陆师兄让我把这个给你。”
油布包里滚出个眼熟的糖纸,正是昨日他塞给师兄的硬糖,只是糖块已被攥得变了形。糖纸下压着半张残破的书页,墨迹是青云观独有的朱砂混松烟,赫然是《松风秘卷》的开头几行。
“陆师兄说,”少年声音发颤,“秘卷根本不在青云观,是颜鹭长老偷了宗门典籍嫁祸……他让你拿着这个去后山寒潭,找守潭的墨蛟,说那老蛟认得真卷的气息。”
陈燃捏着那半张书页,指节泛白。他忽然想起今早山门前的茶摊——那摊主添柴时手腕上的刺青,分明是松风宗内门的标记。原来从踏入山道开始,他们就掉进了圈套。
寒潭在松风宗后山深处,潭水冰得能冻裂骨头。陈燃刚摸到潭边,就见水面翻涌,墨蛟巨大的头颅破水而出,铜铃大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书页:“是陆小子让你来的?”
“他说您认得真卷!”
墨蛟嗤笑一声,尾巴扫过水面,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凝成雾镜。镜里映出松风宗的藏经阁——颜鹭正将一卷古籍塞进暗格,而陆墨被捆在柱上,玄色衣袍已沾了血迹,却在看见暗格位置时,悄悄动了动被缚的手指
“真卷藏在青云观的望月崖,”墨蛟沉声道,“那老鬼故意说反了方向。陆小子留你去寒潭,是怕你直接回青云观送死——颜鹭的人早就在那等着了。”
陈燃的心猛地一沉。他望着雾镜里陆墨被鞭梢抽过的脊背,突然想起师兄推他出门时,指尖在他手背上叩的三下——那是青云观暗语里的“望月”二字。
“还有,”墨蛟甩甩头,“陆小子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七日前你想吃的那家糖糕摊,等这事了了,他请你吃十笼。”
陈燃的眼眶突然热了。他将半张书页塞进怀里,转身就往望月崖的方向掠去。风掠过耳畔时,他好像又听见松涛声,只是这次不再像演武场的晨练,倒像师兄总在他练剑出错时,无奈又纵容的那声轻叹。
他摸出那块变形的硬糖,塞进嘴里。甜意漫开的瞬间带着些坚定,他握紧了剑柄——三日内,他不仅要带回秘卷,还要连师兄和师父弟子一起,从那松风宗里完好无损地拖出来
这么想着,他立马准备去望月崖,却中了青云观的招数。。
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刀啊剑啊,但是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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