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封祭坛的真相 (4-3)

我抬头看他。

“这是林曜留下的。”他说，“他说如果你醒来，就把这个给你。”

我的手指收紧。

“他在哪？”我问。

陈思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已经……不在了。”他说，“但他留下了一些数据碎片。就在幕天阁。”

我站起身。

“带我去。”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有个条件。”他说。

“什么？”

“别一个人去。”他说，“带上凌宇。”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曜知道我会去找寒黎。

他知道我会做出什么选择。

而这，或许正是他希望的结局。

夜色漫进窗户时，我还在翻看林曜留下的数据碎片。

陈思走后，我把那块金属片插进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的文字像是被水浸过，不断晃动变形。我盯着那些模糊的字符，直到眼睛发酸。

"你真想知道？"

寒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猛地回头，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外的风摇晃着树枝，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我知道你在听。"我说。

风停了。墙上的影子凝固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林曜没死。"那个声音继续说，"他只是……换了个方式存在。"

我的呼吸一滞。

"他把自己拆解成了数据流，藏进了幕天阁的核心系统。"寒黎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猜，为什么陈思会答应保护你？"

我想起陈思手腕上的伤疤，想起他说"凌宇知道你会回来"时的眼神。

"所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我低声说。

"我们只是做了最坏的选择。"寒黎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你以为曼多拉为什么要放走你？"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传来脚步声，有人正在上楼。

"因为你是唯一的变量。"寒黎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

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凌宇站在外面。他穿着校服，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疲惫。

"陈思说你醒了。"他看着我，眼神很亮。

我侧身让他进来。

"你不去上课？"我问。

"请假了。"他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我得来看看你。"

我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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