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运抉择 (5-1)

钟楼的玻璃碎片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我下意识抬手护住脸，但那些碎渣还没碰到皮肤就化成了水珠。

是寒黎的冰晶在起作用。

她站在原地没动，发丝在风里飘起来，露出后颈那道疤。那是她第一次试图关闭时之门留下的，当时她还笑着说这伤疤像条银色的小蛇。

“墨璃！”林曜的声音穿透雨幕，“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回答。右手掌心的蓝色纹路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有人往血管里灌了岩浆。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扭曲，变成一只张开翅膀的鸟。

陈思发出一声闷哼。他的瞳孔蓝得发亮，整个人都在颤抖。“撑不住了...权能要失控了...”

金王子握着剑的手抖了一下。他看着陈思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到了过去的某个影子。

“你们全都错了。”我又说了一遍。这次不只是对林曜说的。

寒黎的手指在我掌心里动了动。她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像她当初把权能封进我身体时那样。

头顶上的爆炸声更近了。三个黑影落在钟楼残骸上，雨水溅起一圈圈涟漪。领头的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凌宇一模一样的脸。

但不是凌宇。

他的眼睛是金色的，身上缠绕着黑色锁链。那是被曼多拉控制的平行世界里的凌宇。

“终于找到你了。”他说话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时之主说过，你是关键。”

“那就来吧。”我说。

寒黎笑了：“疯丫头。”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那个戴银色面具的女人。她挥动手臂，空气里立刻出现一道裂缝，像是有人用刀划开了空间。我拉着寒黎往旁边闪，脚下的冰晶跟着蔓延。

林曜他们还在犹豫。

“你们到底站哪边？”我问，“是要一个完整的世界，还是想要真正的选择权？”

没人回答。

第二个黑影是个高个子男人，手里握着一把红色长弓。他拉开弓弦的瞬间，我看到时间流速变慢了。箭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在离我胸口半米的地方炸成碎片。

是凌宇出手了。

他站在巷口，手指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别碰她。”他说。

第三个黑影没有动。他在看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我的太阳穴开始抽痛。那些蓝色纹路顺着血管往上爬，经过心脏，直冲大脑。我听到耳边响起无数声音，像是整个时空在尖叫。

“墨璃！”寒黎抓住我的肩膀，“现在选！要么掌控它，要么被它吞噬！”

我深吸一口气。雨水的味道混着她的松木香，还有血的气息。

“我选...”我说。

话还没说完，天**然裂开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裂开了。像是一块布被撕开，露出后面漆黑的空间。狂风从裂缝里涌出来，卷起满地的水花和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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