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破碎的糖衣 (4-4)

（味道从不说谎）

德里斯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6

傍晚收摊时，白予程发现祁暮不见了。

他在广场边缘的榕树下找到了人。祁暮正对着手机说什么，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促：“我说过别在营业时间联系我！”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男声：“你躲得了一时……”

祁暮猛地挂断，转身撞上白予程的视线。

两人沉默地对峙。最后是祁暮先开口：“德里斯派人来谈合作了。”

“嗯。”白予程没追问电话的事，“我拒了。”

祁暮挑眉：“为什么？”

白予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小镇咖啡馆、民宿、甚至幼儿园的定制甜点订单。

“松露屋要的是‘星空马卡龙’。”他轻声说，“但这里的人，需要的是白予程做的甜点。”

晚风吹落榕树的花，落在祁暮肩头。他忽然笑了：“师父说过，你早晚会明白这件事。”

“什么事？”

“有的甜点为了拿奖，有的……”祁暮指向广场上嬉笑的人群，“为了这个。”

远处，苏晓正把卖剩的马卡龙分给小朋友。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株蓬勃生长的植物。

白予程的右手不再疼了。

他碰了碰祁暮的肩：“回去吧，师兄。”

这个称呼让祁暮怔住。但下一秒，白予程已经走向摊位，背影融进暖色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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