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沸腾的竞技场 (3-3)

祁暮把检测报告投到大屏幕：“2011年后，日本政府禁止出口所有受污染产区作物。您这批‘瑰夏’是怎么入境的？”

德里斯突然冲过来抢报告，白予程用身体挡住他：“怕什么？检测仪连的是云端，数据早就同步到食品安全局了。”

这当然是虚张声势——他们的设备根本没联网。但莱恩的脸色瞬间惨白，德里斯更是直接瘫坐在台上。

主办方立刻终止比赛，警察带走了莱恩和那批样品。

混乱中，祁暮从德里斯口袋里摸出个U盘：“果然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

“J的原始研究数据。”祁暮握紧U盘，“足够证明莱恩长期用辐照处理掩盖劣质豆。”

白予程看着被押上警车的莱恩：“你早就计划好今天？”

“不。”祁暮摇头，“我只是相信，罪恶和咖啡豆一样——只要烘焙得够久，总会暴露本质。”

6

颁奖典礼在三天后举行。

由于“松露屋”退赛，冠军顺位给了C07展位。白予程站在领奖台上，看着祁暮把奖杯转手送给那个说咖啡“像星星”的小女孩。

“不后悔？”回程的飞机上，白予程问，“这本来是你为J正名的机会。”

祁暮望着舷窗外的云海：“J最讨厌领奖台。他说真正的咖啡师，只该活在豆子和人之间。”

飞机穿越一片积雨云，颠簸中白予程的右手又疼起来。他下意识去摸药瓶，却碰到祁暮递来的东西——

一包“星空拼配”生豆，标签上写着烘焙建议：“中深烘，搭配焦糖布丁食用。”

“回青屿镇？”白予程问。

祁暮戴上眼罩：“嗯，该教苏晓用虹吸壶了。”

空乘送来两杯热牛奶。白予程往祁暮那杯加了双份糖，后者在眼罩下勾起嘴角：

“太甜了。”

“骗人。”白予程戳穿他，“你根本还没喝。”

云层之上，阳光穿透舷窗，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小小的托盘桌上。

像两杯刚刚完成融合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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