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偷偷在你战术手册第108页写了..."她的气息轻得像蒲公英飘落,"...下辈子换我先找到你。"
战术手册从背包滑落,自动翻到第108页。那是关于洪灾救援的章节,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叶行致",每个字的笔画都由更小的"蓁"组成——她真正的名字,叶蓁,写在殉职父母的墓碑上。
窗外,今年的第一片槐树叶飘落在窗台。叶行致攥着镀金纽扣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他想起救灾最后一天,曲枝追着军车跑了百米,红绳散开在风里像一捧火。
"叶行致!"十六岁的她喊得撕心裂肺,"要是我变坏了..."
当时他没有回头,也就没看见她跪在尘土里哭得发抖的模样。
而现在,二十八岁的叶行致对着满室遗物,终于回答那个迟了十二年的问题:
"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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