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化 (4-4)

"军训教官而已。"她耸肩，"怎么？"

"他最近在查的几个案子，涉及我们集团一些合作伙伴。"韩峥轻描淡写地说，"既然你们认识..."

"不熟。"曲枝打断他，突然指向窗外，"那是谁？"

一个穿深蓝色高定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花园里，正仰头望着她的窗口。阳光给他的金丝眼镜镀上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你哥哥，温季衍。"韩峥露出罕见的笑容，"虽然只是养子，但比亲生的还贴心。"

——

叶行致放下日记本，从证物袋中取出那份被曲枝珍藏的亲子鉴定报告。纸张边缘有烧灼痕迹，关键页码缺失，但残留的染色体对比数据明显被篡改过——这是他在韩氏集团地下室找到的原件。

手机突然震动。法医发来最新消息："曲枝血液样本检出慢性毒物积累，与肺癌有直接关联。另，比对她与韩峥DNA，确认无亲缘关系。"

叶行致猛地站起，撞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曲枝日记上洇开，恰好浸湿了那段关于温季衍的记录：

"这个'哥哥'看我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他递来的茶有怪味，我假装打翻后，发现地毯被腐蚀出小洞。父亲却笑着说'阿衍就爱搞这些中药配方'..."

记忆闪回军训讲座那天。温季衍站在阳光下微笑，手指却神经质地摩挲着西装纽扣——那枚纽扣现在想来，分明是个微型摄像头。

叶行致抓起车钥匙。他需要再见一次林昕，曲枝的经纪人说漏嘴过，温季衍曾在曲枝最后一次演唱会后台出现过。

暴雨再次降临。车窗上水流扭曲，恍惚间映出曲枝最后一次见他的样子。那天她戴着翡翠胸针，手指无意识地摸着针尖，直到渗出鲜血。

"阿致，"她笑着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

当时他只当是情侣间的玩笑，现在才明白那是求救。

别墅区路灯惨白。叶行致停在一栋爬满蔷薇的小楼前——林昕的住处。二楼亮着灯，窗前却挂着不自然的厚重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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