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的手工服务保质期三天。三天后要换‘药’,”他在她骤然瞪大的、水润润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笑容里含了一点明显的恶趣味和促狭,“别忘了,苏晚星小学妹。” 他刻意咬重了“药”和“学妹”两个字,像是在提醒她一个刚刚达成的“不平等条约”。
“……?!!”苏晚星的脑子彻底炸了!刚刚消散一些的热度再次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她的手下意识地想抽回来,却还被他松松地、不容挣脱地握着!她想反驳,想说“这不对”,想说“我才是给药的”,但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石头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巨大的羞窘和一种完全陌生的、被对方掌控节奏的心慌意乱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江砚舟终于满意地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
失去了那唯一支撑她站直的力量点(尽管这力量也是让她混乱的源头),苏晚星脚下虚软地微微晃了一下,靠着墙壁才勉强稳住。
江砚舟瞥了一眼她这副魂飞天外的样子,唇角微扬,心情似乎不错。他不再看她,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那盒剩下的小熊创可贴,在空中随意地转了个圈,发出“哗啦”的轻响,然后手腕一抬,轻松地将它向上抛起一小段距离,又稳稳接住。
“走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的动作潇洒利落,深蓝色的校服外套在空气中划过一个随意的弧度。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走廊尽头那几乎熔尽的残阳最后的光线将他的背影吞没又描上金边,只剩轮廓线条分明而孤傲。脚步声敲打在空旷的走廊地面上,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却又带着一种仿佛闲庭信步般的节奏感,直到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
苏晚星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贴着墙壁,久久无法动弹。
晚风从敞开的窗户涌入,吹拂着她鬓角的碎发,带着初秋夜晚特有的微凉气息。走廊已经变得很安静,远处似乎传来了教学楼大门关闭的沉闷回声。
手腕处,被纯棉方巾反复擦拭过的皮肤,还残留着一丝奇异的、仿佛灼烧过后的麻意。被他握过的地方,像是被无形的烙印烫了一圈轮廓,存在感鲜明得挥之不去。
更可怕的是……她刚刚好像……把自己卖了?
三天!换药?
苏晚星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烫得吓人、几乎要冒出热气的脸颊。心底那点残余的内疚被一种铺天盖地的、名为“江砚舟”的巨大麻烦感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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